苍白月夜下。
许修心四肢拖着铁链,浑身是血的走出房门。
在这座幽深的三世同堂大宅院中徐徐前校
房外,月光照在地面上,让一切显得苍白而又诡异。
仿佛为这个夜晚笼罩上了一抹令人不安的恐惧。
房门外回廊旁,瘦骨嶙峋的枯树上,站着几只毛发怪异的乌鸦。
眼神空洞般盯着地面上一身红衣的男人,嘴巴里发出“嘎嘎”
刺耳的叫声。
听起来让人心烦意乱。
许修心从进入堂前参加“及冠礼”
再到被绑在床上,始终穿着那件如同凤冠霞帔般中式婚礼才会穿的长袍红衣,来不及更换。
而此刻手腕、脚踝上更是拖着四根铁链,行走在庭院回廊之郑
在枯藤老树月光下,一袭红衣飘摇。
那镌绣于衣襟上的金丝装饰,鸟兽龙图,也跟着泛起骇饶冷光。
一种怪核般诡异、虚妄的感觉,在空气中不断蔓延。
走出门外,站在廊旁。
许修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用手去抠喉咙,原地催吐了好几次。
可每次吐出来的只有黑水,完全没有自己先前喝下去的那些蜈蚣、蟾蜍、壁虎等令人作呕之物。
再继续吐下去,吐出来的只有绿水胆汁了。
他扶着廊柱,用红衣袖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也擦了擦嘴角。
盯着地面上一滩黑色污秽之物,表情复杂。
为什么会没有吐出来那些东西?
难道已经消化掉了?
还是这些黑水,就是那些脏东西?
许修心皱起眉头。
实际上从喝完那些“药物”
到现在,腹部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或者别的痛苦。
这和他想象中会发生的事情的似乎不太一样。
而除却“药物”
之外,另一件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先前那三根被砍断后又重新缝起来的手指。
竟然已经开始产生知觉,甚至可以活动了。
许修心举起手掌,放在月光下观摩。
苍白细长的手指,骨骼分明,又瘦又修长,泛着白色冷光。
尽管关节上的皮肉下,仍旧缠着一圈圈醒目红线,看起来仿佛凝固的血液一样。
但他尝试去握拳、发力后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几乎和原生的手指没有区别。
这让许修心感到相当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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