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啊!”
朱成福跳上骡车,催促道。
锦哥再次眨眨眼,又低头想了想,弯腰将无忧抱上骡车,却不小心将别在他腰上的那只断箫碰掉了。
无忧“呜”
地叫了一声,冲着地上的断箫伸直手臂。
锦哥忙将那只断箫捡起交给他,转身也坐上骡车。
朱成福扭头看看仔细检查着断箫的无忧,低声道:“还是抱着它不离手?”
锦哥点点头。
只听朱成福又压低声音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一夜没回来,把我们都吓坏了,还以为你被人发现了呢。
大哥差点没拿刀砍了我,怪我不该找你帮这个忙。”
锦哥撇撇嘴,“我可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帮你这个忙的。”
又道:“堂会才开始不久高家就乱了起来,听说好像是进了贼人,还被偷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她忽然扭头瞪向朱成福,一脸警戒地道:“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没能探到高家书房在哪儿,这钱我可不退!”
朱成福不禁咧嘴一笑,“真是个守财奴!”
他伸手一拉她头上的斗笠,忍不住又道:“你爹要是知道你变成现在这模样,只怕会气死。”
这句多余的话刚一出口,朱成福就后悔了。
他飞快地看了锦哥一眼。
果然,锦哥脸色一阴,眯着眼道:“不会,他早就死了。”
此时,他们正穿过石桥前的那片野竹林,无忧忽然抬起头来,扭头看向竹林深处。
“怎么了?”
锦哥问。
无忧摇摇头,又低下头去继续用衣角擦拭着那根断箫。
作者有话要说:☆、·后巷出了野竹林,前方便是那座石桥了。
石桥下,散布着一片杂乱的民居。
这片屋舍是镇上普渡寺的寺产,出租的价格极其低廉。
不过锦哥依旧还是租不起,她只能在依附于普渡寺之下的莲花庵里,租下一间房舍来安置她的母亲和弟弟妹妹。
因着这里租金低廉,故而环境十分杂乱。
朱成福将骡车停在莲花庵那掉了漆的大门前,皱眉看看不远处正在吵架的两户人家,对锦哥道:“你们应该搬回镇上去住。”
一开始,锦哥一家确实是住在镇上的。
可是,只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不懂经济的郑氏就挥霍掉了锦哥和妹妹玉哥千辛万苦才抢救下的那点家产。
如果不是玉哥发现情况不对,及时从郑氏手里收回经济大权,只怕她们连这样的房舍都租住不起。
而郑氏,大概是觉得无颜面对子女,从此之后就“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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