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问他痒不痒的。
六六刚准备说话,蓦地看到前方路上一人打马前来,如此熟悉,她眸光一喜。
娘亲!
忽的想到不行不行,若是被娘亲现她偷跑出来,她就死定啦。
小身子呲溜往下一滑,她快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小男孩莫名。
后仰身子望进桌底,问她:“做什么?”
六六赶紧竖起手指于小嘴边朝他:“嘘!”
然后指指茶棚外的路上,小声道:“那人是卖小孩子的,不能让她现我,不然,她又要将我抓回去卖啦。”
小男孩循着她所指望过去,便看到外面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子从马背上下来,搜寻的目光四望,确实像是在找人。
小男孩便没再说话,连忙坐正了小身子,想到桌子没有垂地桌布,就算躲在桌底,也毫无遮挡,快起了身,换到另一方,背对着棚外而坐。
如此,他的腿就可以挡住桌底的小丫头,不被外面的人看到。
桌底的小丫头见到他如此举措,可开心了。
虽紧张得攥紧了小手,但还是开心地晃了晃小脑袋。
码头边,宁淼牵着马四下环顾。
有不少乘客等在边上。
并不见聂婳。
去江南的船还没,也没开始登船,按道理讲聂婳应该在才对。
想着可能在边上的茶棚里喝茶候船,准备拉马前往,突然听到有人唤她:“宁娘娘。”
宁淼回头,便看到一袭白衣的男人自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下来。
赫然是宴鲲鹏。
“宴大人。”
宁淼非常意外。
宴鲲鹏拾步走过来,显然也很意外:“娘娘怎么在这里?”
“来送一位挚友,宴大人几时回京的?这是准备回江南吗?”
宁淼看着他。
六年多未见,他还是那么酷爱白衣,不过,给人的感觉成熟内敛了不少。
“大前日回来的,二叔过世,回来奔丧。”
宁淼点点头。
她未曾听说这些。
“怎不多住几日,这么急回江南?”
“江南几处大河堤在竣工阶段,容不得闪失,得亲自去盯着,就赶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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