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这种勋贵之家,最是讲究嫡庶之别了,届时哪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为了那世子之位能顺利落到你头上,为娘只得先委屈你了,你且忍忍。”
许是太难受,加上母亲的面容太狰狞,玮哥儿受了惊,开始嚎哭了起来。
立在沈氏身后的女婢冬杏缓缓抬眸,硬着头皮开口劝道:
“姑娘,不能这么折腾小少爷了,否则会出人……”
不等她说完,沈妙云猛地回头,一记冷眼横扫了过去。
“我有折腾玮哥儿么?”
冬杏的身体微颤了一下,连忙改口:
“小少爷初来盛京水土不服,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
沈妙云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唇角勾起满意的笑。
“既是这样,那你还不赶紧去前院请世子过来一趟。”
冬杏不敢再多言,踩着虚软的步子退了出去。
她刚离开,另一个婢女冬菊匆匆走了进来。
“姑娘,奴婢有急事禀报。”
沈妙云垂头看了眼怀中的孩子,眯眼问:“何事?”
冬菊上前一步,将一封书信递到她面前。
“刚才奴婢去东市采办,一陌生女子将这信件塞进了奴婢的篓子里,
等奴婢反应过来想要去追那人时,她已经隐入了人群不见踪影,
无奈之下,奴婢只得找个角落查看那信件,封面上竟写着‘妙云姑娘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