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瑞抒有过一段婚姻。
家里定下的也没跟她商量,领证前一个星期把人喊回家吃饭,通知完给千瑞抒看了照片,让她准时去民政局报到。
对方跟她同龄,比她大几个月。
他是家里不受宠的儿子,为了争家产牺牲婚姻。
别人新婚夜你侬我侬,他俩新婚夜穿着婚纱西装坐在床上对峙,想在婚后协议里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
千瑞抒是搞艺术的,对钱没什么兴趣。
而对方只爱钱,对她没什么兴趣。
两个人和平共处了几个月,当了半年恩爱夫妻,也做过几次。
原本应该就这么处下去,结果对方家里出了事。
千瑞抒再次被喊回家吃饭,饭吃完后,离婚的事也定下了。
这就是她为期半年的婚姻。
半年,都没过新婚就离了,全然不考虑千瑞抒在外的名声。
朋友为她鸣不平,千瑞抒倒不吭声。
她哪有资格吭声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
那些人在向她表白时,总爱说什么只属于你。
年轻的千瑞抒信以为真,后来她才意识到什么只属于你这种话全是假的。
一笔笔费时间画出的油画晾干装框被助理搬走,千瑞抒不清楚自己画作的归宿,只知道不是卖掉就是送人。
不是没争取过,无疾而终。
次数多了,千瑞抒也懒得再去争。
什么都不曾拥有,意味着什么都不会失去。
千瑞抒抽烟,但不喜欢家里有烟味。
她就是矛盾的集合体。
想死又想活,前段时间性冷淡到男人趴在腿间舔逼都没感觉,这段时间又饥渴到意淫仅见过一面的邻居。
千瑞抒又不由自主地点开q的账号,冲到一半,助理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弹出。
她不为所动,在消息轰炸中自慰到高潮,躺在沙发上缓了会,用干净的手点开消息。
发了画展的方案,让她明天去开会,没什么重要内容。
千瑞抒:【不去,你们自己看着搞。
】
助理:【请尊重你的作品。
】
千瑞抒:【请尊重我的作息。
】
早上在千瑞抒看来几乎可以从一天中删去,最早也就十一点起,让她九点半过去开会不如杀了她。
话这么说,最后千瑞抒还是定了闹钟,提前一小时换衣服出门。
打算去健身房仇垣站着等电梯,听见脚步声后随意扭头望去。
千瑞抒打着哈欠慢悠悠走来,松松垮垮的冲锋衣配黑色短裤显得她人有些瘦弱,仔细看又能从她白皙的小腿上窥见运动的痕迹。
千瑞抒走到仇垣身后站定,仇垣借着按电梯的动作与她错开,随后站在旁边透过电梯门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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