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和仆从很快离开了。
男人呆站片刻,握紧那帕子,坚定地往前走去。
***
平国公徐邝在前堂来回踱步,下人不断跑回来说,没找到皇长子殿下。
徐邝挥袖道:“再去找!”
平国公夫人在旁,小声问道:“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我看他就是想借着我的名目出宫来玩。”
徐邝气道,“方才我在书房与他说话,他借口要去出恭,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这要是出事,我如何向宁妃和皇上交代?”
平国公夫人安慰道:“国公爷安心,殿下总归还在府里,不会丢的。”
徐邝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坐下来,面色凝重,又对平国公夫人说道:“我听说,你与晋王府的妾室往来?你堂堂一府主母,也不嫌掉了身价。”
“妾身偶然在琉璃厂碰见的,见她颇有几分才华才结交。
国公爷放心,我们是以画会友,绝不谈及别的事。”
平国公夫人连忙回道。
徐邝板着脸斥道:“糊涂!
原本你要跟哪家的妇人来往,我是不会管的。
可你知道皇上对那位晋王殿下有多忌惮?锦衣卫都盯着晋王府。
若是我们府上与他们来往的消息传到宫中,难免招惹闲言碎语。
到时可就说不清楚了。”
平国公夫人一惊,连忙道:“是妾身考虑不周,往后不会了。”
徐邝点了点头:“你且坐下,我还有些话跟你讲。”
平国公夫人连忙坐下,洗耳恭听的模样。
“今儿个我进宫,听皇上的意思,正月过后准备给皇长子选妃。
你也知道我们府上没有嫡女,庶出的几个丫头,身份都不够。
而苏皇后那边竭力推荐首辅苏濂的孙女,我想着这桩姻缘倒也不错。
毕竟苏家在朝堂上举足轻重,将来能帮得上皇长子。
总比温家的来得好。”
昭妃年轻貌美,和曾经的宸妃一样都是寒门出身。
不同的是,宸妃的母家没什么有能耐的人,昭妃却有个会打仗的兄长,现在是京军三大营的总兵,往后还不知会不会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平国公夫人听了连连点头:“论家门,苏家不比我们差。
苏大人是首辅,吏部尚书,还是东阁大学士,他家的孙女不会差的。”
“我跟宁妃娘娘也是这个意思,可昭妃那边也推荐了个人选。
她如今很是得宠,温嘉又拉拢了一批寒门出身的官吏和武将,势力日渐增大。
此次出征,皇上没用昭妃的兄长,本就欠了她一份人情,我担心皇长子的事……所以才把他带回府来,与他陈述利弊,共商对策,可他……哎!”
徐邝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平国公夫人道:“这也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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