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并没怎么注意到她,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尽管后来因为帮她解决课业上的事情,两个人有了频繁的接触,可远没有达到亲近的程度。
他自己也忙着应对皇兄出的各种难题,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事。
没想到她喝醉酒以后,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敢抱他。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娃娃抱,感觉十分特别。
这小东西……朱翊深又勾起嘴角,想到那团子黏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感慨还是喝醉的时候比较可爱。
这一夜若澄翻来覆去都睡不好,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自己抱住朱翊深的场景。
虽然她小时候就想这么做,但他们到底都长大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自己没规矩。
怪她也没办法,她都已经做了,又不能回头重来。
第二日,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留园,到的时候发现李妈妈和香玲拿着包裹站在外面等。
她想起来周兰茵昨日向朱翊深告了假,要回家一趟。
周兰茵的家好像离京城不远,就在天津卫,只需几日的路程。
她父亲似乎在当地做官,她是姨娘所生。
若澄到了主屋外面,想等一等再进去。
万一两人在里面依依惜别,含情脉脉,她撞见就不好了。
昨日她看到朱翊深对周兰茵很冷淡,但也许是因为她在场的缘故。
他们两个人毕竟是那样的关系,不可能不亲近。
过了会儿,周兰茵泣泪而出,都没发现若澄,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若澄这才进去,西次间的门没关,李怀恩蹲在地上捡东西,轻声道:“兰夫人就是想问让王爷用她绣的荷包,王爷何必跟她置气?自己还气坏了身子。
说到底她是王爷的女人,自入府以来,连续遭逢变故,还未得过王爷宠幸,也是怪可怜的。”
朱翊深背对着门外站着,整个人十分冷厉。
他的喜恶还容不得别人来指手画脚。
周兰茵在这府中不受主母管制,已经够自由。
若不是因为律法和母亲,他早就让她滚回家了。
“呀,王爷您受伤了。”
李怀恩叫了一声,“我去请大夫!”
“一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
去拿药箱来。”
朱翊深抬手看了一眼,大概刚才挥落茶杯时,碎片划了一道口子。
李怀恩连忙去拿药箱,让朱翊深坐在暖炕上。
但他处理伤口笨手笨脚的,朱翊深直皱眉头。
若澄连忙走进去,蹲在朱翊深的面前,从李怀恩手里接过棉团:“我来。”
李怀恩便退到旁边,偷偷地看着他们俩。
若澄小心地擦拭血迹,又倒了点药粉,轻轻地吹着伤口,最后才缠上纱布:“王爷沐浴的时候要小心点,尽量别沾到水。
虽说伤口不深,但沾水也有可能引起发热,马虎不得。”
朱翊深看到她伤口包扎得十分整齐,好像特意学过。
“你如何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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