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比他更适合守护他们。
她眼眸中流转过很多情绪,朱翊深竟能一一看懂,最令他震撼的是她如此识大体,没在这个时候与他闹别扭。
恍然间觉得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下午才与他发脾气的小女孩,而是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的女人了。
多年前,他尚且年幼的时候,父皇决定带他北征历练,他将这件事告诉母亲,那个温婉的女人非但没有阻止,也是这么告诉他,让他放心地去,不用担心自己。
一个女人的胸怀,足以成就一个男人。
他俯身用力地抱了若澄一下,手抓着她的衣背:“谢谢你懂我。”
他欠她的,以后定会加倍偿还。
若澄抬手回抱住他,柔声道:“既然军情紧急,咱们快收拾一下,马上回京吧。”
是夜,马车未惊动任何人,离开了庄子,朝京城风驰电掣而去。
……
东宫彻夜点灯,三位阁老还有詹事府的官员都聚于朱正熙面前。
朱正熙凝神看着墙上挂的坤舆图,久久没有说话。
他没算到瓦剌会分两路进攻,开平卫可以让九叔去守,可宁夏中卫呢?
刚才他们讨论了几个人选,但因为阁老专于政事,于行军打仗却不擅长,而能做主的几个都督都不在。
只因鞑靼发兵太突然,他们都以为要过了春期才会打仗,所以一切还在准备。
加上沿海战事胶着,眼下再召回徐邝和温嘉已经来不及了。
他忽然一砸桌案,起身站起来:“我去仁寿宫找父皇。”
在座官员面面相觑,但也都跟在他后面鱼贯而出。
仁寿宫在西六宫中,原本应该是太后的居所,修缮十分华美,最有名的就是仁寿宫的花园了。
端和帝在仁寿宫后面修了个长春观,起了巨大的炼丹炉,每日都与那十几个道士在里面研究丹药。
朱正熙走到长春观前,刘德喜看到他领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不禁问道:“太子殿下这是要……?”
“我有重要政事,要见父皇。
你让开。”
朱正熙拂袖道。
“可,可皇上说不许任何人打扰……”
刘德喜低头小声道。
“我也不为难你,出了事由我顶着。
否则你就是江山的罪人!”
朱正熙手指刘德喜,厉声道。
刘德喜可不敢担这么大的罪名,吓得跪在地上。
朱正熙径自擦过他,进入道观之中。
观内的巨炉正在煨火,有很浓重的火药味。
几个穿着道袍的道士看到穿着团龙纹圆领常服的朱翊深进来,知道是太子殿下,纷纷后退行礼。
“父皇!
儿臣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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