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领头喊了一声,广场四周皆有响应。
“驱除鞑靼!”
“捍卫京师!”
朱翊深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军队若没有军纪,无法打胜战。
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旦上了战场,便是可以将后背交托的生死兄弟。
一人不尊军令,私自前进或者撤退,个人生死事小,害的可能是跟你并肩作战的同袍,甚至让全军覆没。
所以从现在开始都记住了,军令如山!
违反军令者斩!”
朱翊深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风扫了一眼方德安,方德安没睡醒的身躯一震,额头上却忍不住冒出了汗。
“今日按时到达的人本将不赏,因你们只是尽了本分。
而今日迟来的人,本将也不罚。
你们的热血应该洒在战场上,死在这里不值,希望你们能戴罪立功。
但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下回定斩不饶。”
朱翊深转身,重新坐下,威严道,“开始列阵出发!”
朱正熙站在午门的阙楼上,看着底下的兵阵开始有序地变化,然后陆续退出午门广场,人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几乎难以相信是平日那些懒散的京卫。
刘忠在旁边说道:“殿下放心吧。
晋王一定能够得胜归来的。”
朱正熙原本是担心这些世家子弟不服九叔的管制,或者九叔一怒之下斩杀太多人,削弱了京卫的实力。
眼下看到九叔如此处理,放心的同时又有几分敬服。
若换了是他,未必能镇得住这样的场面。
其实比起他和如今沉迷于炼丹的父皇,九叔更适合做皇帝。
这些天,他甚至在想,这大概也是皇爷爷的意思吧?要不他怎么会把那头盔放在东宫的旧木箱子里呢?因为东宫本就是九叔曾经居住的地方啊。
……
眨眼快过了一个月,到了清明时节。
最近阴雨绵绵,好在京城中也十分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会试和殿试轮番结束,叶明修被端和帝钦定为状元,沈安序中了探花。
这中间还有个小插曲。
会试的主考之一,副都御使不知从何处收到了一份匿名的举报信,说叶明修攀附权贵,是苏家施压,他才能在乡试中得了解元。
这事闹得很大,后来还惊动了都察院。
虽然查无实据,但那名副都御使十分耿直,直接将叶明修判了不过。
后来还是礼部尚书李士济惜才,拿着叶明修的卷子进宫去见了太子,才让叶明修危险地挺进了殿试。
好在他殿试时发挥得十分出色,以才华征服众人,深得主持殿试的朱正熙的欣赏,最后一举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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