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人脉广,耳目多,很快就查了出来。
我只是没想到,我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是你。”
若澄眨了眨眼睛:“你找我?为何?”
朱翊深觉得不能再往下说了,她若是知道自己因为一幅字而思慕她两辈子,应该要得意了。
可她的字干净,见之望愁。
难怪一经面世,就遭那么多人的哄抢。
这种天赋,大概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若澄见他不回答,继续问道:“你口里的皇叔就是那个碎玉轩的主人?他在京中有多少处产业?对了,城西有家叫望云楼的酒楼,主人是不是他?”
“为何这么问?”
朱翊深拿过一旁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朱载厚的事情他很少过问,碎玉轩不过因为以前是父皇的私邸,朱翊深跟他打了交道,才知晓实情。
“我以前去望云楼的时候,发现挂在雅间墙上的一幅字是米芾的真迹。
当时我还小,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现在想想,应该是没错的。
这世间随意将米芾的真迹挂在普通雅间里的人,除了你那个行事诡谲的皇叔,我还真想不到旁人。
早知道我就直接拿走,还能换一大笔银子呢。”
“小财迷。
你缺银子吗?我听皇叔说,你可是月进斗金,富得流油。”
朱翊深轻笑一声。
若澄仔细看着朱翊深的眉眼,忽然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你知道吗?从前你看我的时候,眼睛像是一汪深潭,看不见里面的情绪。
现在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好像装着星星。”
她轻笑,呼吸掠过他的嘴唇,“这是不是代表,你也很喜欢我了呢?”
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就像是江南的一场春雨,将他的心打湿了。
朱翊深忍不住吻她,将她揉进怀里,又被那柔软馨香的身子勾起了欲火。
碧云和素云听到房间里的说话声,知道王妃醒了,王爷又没有关门,拿着崭新的衣裙,正等着进去帮她换。
可那说话声,转瞬又变成了喘气声,听着不太对劲。
她们不敢贸然进去,又在外头静静等了会儿,才听见若澄大声叫她们。
她们进门,看到两个人还腻在床上。
若澄拉好衣襟,伸手推了推朱翊深,目光看向进来的两个丫鬟,朱翊深这才放手。
若澄梳妆完毕,出去简单吃了些东西。
前三日她都有陆续进食,因此也不算太饿,只是体力消耗太大。
只昨日睡得昏天暗地,肚子是真饿了。
她吃饱了,回到西次间,朱翊深正把她写的那幅字用玉镇纸压平,还问她会不会装裱。
若澄坐在他身边,回到:“会是会,可裱起来要放在哪里?跟王府里的那些名家字画比起来,我这个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朱翊深认真道:“以后留园和整个王府只挂你写的字,我让他们把别的字画都撤下来。”
若澄看他的模样不像在开玩笑,惊道:“王府那么大,等我头发白了都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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