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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邝面露惭色:“徐某虽身陷囹圄,却也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
徐某与王爷之间,有很深的过节。
在徐某被设计冤枉的时候,连身边的手下都出卖了徐某,却有王爷为徐某奔走解围,保国公府上下平安。
大恩大德,徐某不知如何回报。”
“平国公言重了。
你宁死不肯说出边境的布防图,已经让瓦剌看到了我们汉人的气节。
朱某所作之事,不足挂齿。”
朱翊深平淡地说道。
徐邝从前自负,加上端和帝时的局面又是他稳定下来的。
他一直觉得论身份,论功勋,他都没有理由屈居朱翊深之下。
可经此一事,他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若他是江流,朱翊深便是大海,不可同日而语。
他也该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为,皇上为何会不信任他。
他又看向站在朱翊深身侧的朱载厚,点了一下头。
朱载厚可没有朱翊深那么宽宏大量,直接移开目光当做没看见。
阿古拉朗声大笑:“都别站着了,今日开平卫大捷,于两国来说都是好事。
我已经备下了好酒好菜,今日,大家不醉不归!”
“请!”
朱翊深抬手道。
朱载厚落后一些,跟在朱翊深的身边:“你怎么对徐邝那个老匹夫那么客气?他害过你的事你都忘记了?他不仅害过你,还跟我有梁子你不知道?”
朱翊深看了他一眼:“你这心胸,难怪也只能做个闲散王爷。”
“我发现你这小子最近很欠揍……”
朱载厚还要说话,却看到传信兵飞奔而来。
传信兵跪在朱翊深面前,送上了一封信:“王爷,京中急报!”
朱翊深看了一眼,是李怀恩写的字。
莫非是府里出事了?
朱翊深立刻接过。
这几日他人虽在开平卫,倒是知道方玉珠怀孕的事,因为京城定时都会有官员押送粮草或者物资。
方玉珠这一胎是朱正熙的长子,宫中肯定十分重视,她马上又可以重回往日的地位,甚至只会更高。
苏见微却不会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他怕这两人的争斗会波及若澄,连忙把信拆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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