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杀人的心思都有了,眸底的戾气翻腾着,紧紧握住拳头,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梁清清用力摇了摇头,她委屈地瘪起红唇,“没人欺负我,眼睛进土了,难受。”
往日甜软的声音带上一丝哽咽,听的他格外心疼,得知这个答案,内心虽然诧异,但还是动作麻利地帮她吹出泥土,顺便用手擦干净了她脏兮兮的小脸。
望着梁清清红通通的大眼睛,范彦行松了口气,但眉头却没松开半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真是这样?”
她垂着头一言不,坐在地上,娇娇的一团看得人心生不忍,恨不得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哄一番,范彦行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把人从地上抱起来,走到拐角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全程梁清清都很乖顺,连一丝挣扎都没有,这一点更让范彦行怀疑她先前说的话,要是放在平时,依着她薄薄的脸皮,怕是他还没将人抱起来就开始嚷嚷着让他放她下来了。
田间这个时间点很是安静,大家都回去吃饭了,一眼望去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上方有大树遮阴,范彦行伸出手揭开她头顶戴着的草帽,伸出手帮她把汗湿的头拨弄开,然后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跟哄小孩儿一样,放低声音安慰道:“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吗?”
有人哄,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不等他再次出声,那金豆子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直直砸在他手背,烫得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心疼得心
尖酸。
她生得好,这般模样看上去虽狼狈,但更多的是楚楚可怜,美丽又脆弱。
“我不问了,别哭好不好?”
范彦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哭得这么伤心,好似全世界都把她抛弃了一般,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不许,呜呜呜,你必须问。”
梁清清吸了吸鼻子,像是怕他真的不问了,手用力扯着他的衣襟晃了晃,在白色的布料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连忙答应下来:“好好好,我问,我问。”
听见这话,她才满意地松了力道,又觉得自己哭得丢人,索性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眼泪濡湿了他的肌肤,温热呼吸洒在敏感的耳尖,他却生不出如同昨日一样的潋滟,内心除了疼惜,还是疼惜。
直到她哭够了,又拿他的衣服擦了擦脸,才抬起脸,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无赖道:“好了,你可以问了。”
刚哭过,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和沙哑,说的话却非常霸道,但瞧着她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任谁也不忍心和她计较。
在她哭的这段时间,范彦行脑子里也没闲着,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大掌揉了揉她的腰肢,试探性问道:“干活太累了?”
就连他都在她手中吃过亏,范彦行实在想不到这个村里面还有谁能欺负了梁清清去,而且之前没少有女知青因为干不完活,在背地里偷偷哭的事情。
而她比之女知青,则是更加娇气,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这种菜苗的事看上去轻省,其实也不容易干好。
范彦行话说得婉转,但是却猜到了大半,梁清清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大片,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为自己找补:“这么多,我怎么种的完。”
这话相当于承认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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