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这般伤我心,不得向我道上一声歉意?”
寰辛丝毫没有“人要脸树要皮”
的观念,笑眯眯着再次向虞丘渐晚举杯,“晚晚便自罚一杯,如何?”
虞丘渐晚本就酒量浅薄,饮少辄醉,故而即使是自己的生辰,也只是由着他人尽兴,自己不过薄饮几杯便罢了,但如今寰辛话语至此,她作为主人,自是无法拂了客人面子。
于是与他碰了一杯,饮下酒水。
一杯酒水下肚,寰辛三言两语又寻了个别的由头,撺掇虞丘渐晚再次饮下一杯。
一来二去,虞丘渐晚被他催着饮了五六杯,很快便觉眼前视线模糊,脑袋昏。
寰辛自是注意到虞丘渐晚神志恍惚,目的达成,他含笑放下酒盏,看着她摇摇就要坠下,噙着笑意刚要上前搀扶,就见一人先一步站到虞丘渐晚身侧。
扶住了她堪堪就要跌下的身子。
黎为暮揽住虞丘渐晚的腰肢,任由她将脑袋搁上自己的肩头,在她耳畔轻声。
“师尊醉了,弟子扶师尊下去歇息。”
虞丘渐晚朦胧点头。
然而黎为暮将她搀扶起来还没走上一步,寰辛便上了前,作势要从他手中接过人,殷殷切切:“晚晚……”
“不用你管,你走。”
虞丘渐晚一把推开。
没曾想话还没说就被拒绝,寰辛一时间面子有些挂不住,然而瞧着她满是孩子气地将脑袋扎进黎为暮怀中,看都不看他的模样,心情翻覆之际又无可奈何,只好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对黎为暮出声。
“我这里有可以解酒的花蜜,劳你喂她饮下。”
黎为暮望过一眼,却是始终没有抬手去接,只含笑道:“多谢花神好意,只是……不劳花神费心。”
他的师尊,他自会悉心照料。
寰辛挑眉。
而黎为暮与他对峙而立,不退不让,颇有几分要与他抗衡到底,寰辛还是笑了一声。
他将黎为暮的眉眼深深印入眼中,最后竟是着实好脾气地后退一步,让出通路,做了个“请”
的手势。
黎为暮错身而过。
即使黎为暮已经扶着人离去,然而底下一群人看热闹的神情仍是兴致盎然,丝毫没有半分减少的意思。
谁人不知,花神寰辛看似洒脱大度,实则极其小肚鸡肠,有仇必报。
而今还是被心上人的徒弟拂了面子。
啧啧啧。
奈何寰辛向来是个厚脸皮的,否则也不会当初在虞丘渐晚将他干脆拒绝后,缠了她万年也不肯放弃。
如今站在众人满是揶揄的目光中,他不仅心不红心不跳,反而坦荡的不成样子,更是对着众人遥遥一举杯,笑得风轻云淡。
“诸位莫非想要与我同饮一杯?”
众人立时俯脸。
这人在天界居于花神之位,却可更有一个诨名,唤做“毒花之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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