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楚逸的反常,耿九尘可能一天看不到,连着几天下来,再粗的神经,也能感觉到几分不对。
这日他忙完了公务,打发走燕西昭,一出房门,就看到楚逸蹲在梧桐树下,手里拿着根草棍,正在拨弄着几只蚂蚁。
“十一?”
耿九尘一直走到他身边,才发觉他只是机械地划着草棍,在地上涂涂写写地不知写了些什么,又划得乱七八糟,显然心情十分不美好,“怎么了?是不是等太久不开心了?”
楚逸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这里不好玩,九哥也不陪我……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
耿九尘想到先前才刚收拾了一半的楚家,就被燕西昭给毁了,有点心梗,摸摸他的脑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只要我们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吗?你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换个地方住?”
为了办事方便,他带着楚逸暂住在府衙里,每日里既要盯着燕西昭的人赈灾,还要看着府衙的人帮着医馆的大夫施药救人,着实忙得不可开交,有些忽略了身边的人。
楚逸扁扁嘴,不乐意地说:“好多人来找九哥,不喜欢。
十一只要跟九哥在一起,不要别人。”
在没有他的世界里,他可以拼命地做事,让无穷无尽的琐事占据所有时间和空间,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发疯。
可现在好容易找回他了,为什么还要去管别人?
耿九尘沉默了一下,微微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朝外走去,“好吧,今天九哥先不做事,带你出去走走。”
“好!”
楚逸顿时欢呼起来,听他交代事情时,也没了先前的不耐烦和焦躁,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等着,乖巧如小猫一般。
只是,耿九尘没带他回楚家,也没去侯府,反而牵了匹马,带着他一路出城,朝城西的郊外走去。
“去哪儿呀?”
“带你去外面看看……”
看落日吗?楚逸望着天边的火烧云,落日熔金,红霞满天,将半边天际都染上了深深浅浅的红,那些云随风动,变幻着各种形状,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看风景的心情,关键还是看人。
靠在九哥坚实可靠的后背上,抱着他的腰,马速不紧不慢,如此逍遥,无论是天边的云,抑或路边的花草树木,都可成为一道风景,随手入画。
只是这边的空气,似乎有些不大好,带着种阴沉的腐臭,引来些乌鸦飞过,发出刺耳的嘎嘎声,平白坏了人的心情。
“九哥?我们要去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楚逸终于发觉有几分不对,这似乎不是来看风景看落日,那种阴恻恻的气息让他浑身都不舒服,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耿九尘头也没回,淡淡地说道:“带你看看现在的世界。”
这本该是快到六月麦收的时节,可田地里已经荒芜一片,经过水患之后的粮荒,让许多饥不择食的人,连那些未曾成熟的麦苗都没放过,甚至从草根树皮,到地衣黄土,能填饱肚子或者骗饱肚子的,都被人挖得干干净净。
楚逸的脸色变了变,抓着他衣衫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重生之后,他一心想着找九哥,倒是忘了,如今的这个世道,是个如何可怕的世界。
在九哥走后的十几年里,他拼命做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只想着能够完成九哥的心愿,让天下归一,百姓安生,他方能不负所托。
可完成之后呢?上穷碧落下黄泉,依然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在执念中,他奇迹般重生,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
只是仿佛命中注定,一次次地,无论他如何改变,都无法阻挡九哥走入死亡之路,让他执拗的心也渐渐变得疯魔,这个无限重复的世界,在他看来已是虚无的背景,除了九哥之外,所有人都不重要,所有事都不重要。
可他忘了,九哥依然在乎这里的人和事,不仅仅是他一人。
九哥心怀天下,为的是天下苍生,就算当初救他,也不是只为他一人。
这么一想,愈发不好受了呢。
“嘘!
别出声。”
耿九尘抬腿下马,反手抱住楚逸,将他也带下马来,随手一丢缰绳,那马儿便撒腿就跑,转眼不见踪影。
楚逸有点懵,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小小心地抱住他手臂,按住心中所有疑问任他带着向前走。
夕阳落山,敛尽最后一抹晚霞上的光焰,让整片大地陷入夜幕笼罩之中,四周的冷寂和荒凉愈发显得阴森起来,那些被剥光了树皮吃光了树叶的古树徒劳地向天空伸展着枝丫,却已变得干枯而脆弱,失去了原本的生命力,即将沦为取暖做饭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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