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施远远地坐着,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残局是她摆的,最后还得她去收拾。
她跟贺梓宁耍心机了,有史以来第一次。
明知道孟晞和项默森相爱了,还告诉他两人分居。
今天下午她看见项默森的车子停在公司楼下,其实她也不确定他接完孟晞是要去孟晞的公寓还是回自己家,也只能碰运气了。
后来贺梓宁去了哪些地方她都知道,一直跟着,从公司到梁爽的杂志社,再到孟晞的公寓,包括他和项默森打了一架,她都看见了。
许恩施其实不算聪明,但这一次是例外,她深知要让贺梓宁彻底死心办法只有一个,让他亲眼所见孟晞和项默森亲密无间。
结果确实是被他撞见了,从项默森的衣着就看得出来他在楼上和孟晞都做了些什么。
贺梓宁这个小舅,平日里衣着讲究,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怎会允许自己随意到连一条皮带都不系上就出现在人前?更何况,那衬衫还有好几颗扣子没扣,她几乎能想象到项默森和孟晞在床上听到门铃响了而不得不去开门的不悦神色……
贺梓宁难过,按理说她心里多少该有些满足的快.感,可她一点都没有,看着眼前堕落的男人,他脸上还有伤,许恩施只觉得心疼。
怀疑自己又做错了,或许,她不该让他去找孟晞……
贺梓宁醉得不省人事,许恩施去付了钱带他回家。
一路上他不停地叫孟晞的名字,许恩施不停的掉眼泪。
到了家,贺梓宁在客厅发酒疯,吵醒了贺准和项景枫,贺准恨铁不成钢又要动手打他,许恩施挡在了前面,她说,“爸,您的儿子,您怎么下得了手?两年前他的腿断过一次,两年后,您打算让他再断一次?”
项景枫狠狠地瞪了一眼丈夫,和许恩施一起扶贺梓宁上楼,路过贺准身边的时候她淡淡的说,“其实我很明白你下得了手的原因。”
贺准沉默。
许
恩施不解。
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婆婆那话是什么意思,许恩施将滑倒在地的贺梓宁扶起来。
贺梓宁不省人事,沾了床就起不来了。
项景枫让许恩施好好照顾一下,她回房了。
许恩施坐在丈夫的枕边儿,望着他一脸的淤青,忍不住再次落泪,“你为了她,是不是连死都不怕?”
后半夜贺梓宁醒了。
凌晨四点,他喉咙如同火烧,难受得要死,酒已经醒了大半,他能认出半靠在床头守着他睡不安稳的女人。
头很疼,可他能坚持着看许恩施,看了半分钟,他缓缓下床去喝水。
许恩施在他下床的时候就醒了,给他拿了热毛巾,刚递到他手上打算去给他放水洗澡,他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子。
许恩施颤了一下。
他的头越来越疼,却无比清晰。
此时他目光如炬,紧盯着许恩施,她想躲,却躲不了,腕上他的力量越来越重,他哑声问,“故意的吧?”
“在说什么呢……梓宁,我给你放水……”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贺梓宁让她如愿了,却在她进了盥洗室的时候跟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
望着眼前为他忙碌的女人,他眼中燃起火焰,那火焰,带着愤怒,摧毁,以及他堕落之后的不管不顾——
他把许恩施抵在了浴缸边缘。
许恩施僵住了身体,想回头看他,“梓宁……”
却被他推倒在了盛满水的浴缸内,许恩施惊叫,水溢出来溅了满室,她浑身湿透的跪坐在里面,刚抹去了脸上的水珠,就看见贺梓宁在解开自己的皮带。
金属扣搭撞击的声音,男人阴郁的目光,以及沾了水的皮肤,让许恩施浑身一颤。
她觉得今晚会出事,开始往后退,试图帮他找回理智,“梓宁,别这样,你先洗澡……啊……”
贺梓宁抽出皮带扔在一边,人已经在浴缸里了,许恩施被他逼到了角落,他捏着她的下巴发了狠的说,“我们不是夫妻吗?这两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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