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知?”
此时一旁的暖玉装作无事一般出声:“小姐,你怎么会不知道云家书呢,是夫人留给你的,昨日我们还找不着了,你说一本书,想来也没多珍贵,便不找了。”
云挽月像是才想起,她拍了拍脑海,不好意思地笑开:“诶呀,你看我这脑子,实在是东西太多了,我记不清了。”
顾子商沉着面容,视线流转着。
此时云皓急急走来,在发现云挽月手中的单子放在顾子商身前时立时将单子抢夺在身侧。
“顾公子,虽是即将成为姻亲,我云家的事顾公子也不该过问。”
顾子商与云皓对视半刻,倏地笑开,他伸手作揖:“怎么会,云家主,是月儿苦于整理,才让在下看上一二。”
云挽月帮腔:“是啊阿爹,方才顾公子还问我云家书呢,阿爹,这云家书是什么?昨日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云皓面色一变,立时出声打断:“怎么可能!
云家书不可能不见,自然是在阿爹那里,云家书是当年阿爹送与你娘亲的,出现在你母亲的嫁妆单子也正常,只是云家书非比寻常,后来又放在了我那里。”
“啊原来是这样,阿爹你可算来了,母亲的东西有些太多了,我整理不来。”
“好好好,阿爹来整。”
话音刚落,他看向顾子商,声线一转:“不知顾公子等会可要留下午膳?”
顾子商意味深长:“多谢云家主,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劳烦了。
婚期在即,还请云家主与月儿尽快。”
他随即招呼随从,带着人转身离去。
云皓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月儿,你说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云挽月继续根据嫁妆单子整理珍宝:“不管信不信,都存了怀疑的种子,接下来阿爹便派暗中派人出府。
不管他信不信,都会上钩。”
云皓看着云挽月忙碌的模样,很是不解:“月儿,装个样子而已,你不必这么辛苦。”
云挽月拧起秀眉:“阿爹!
你是真的没管娘的嫁妆啊!
都乱成啥样了,干脆整理得了。”
云皓摸了摸鼻尖没有理会,他伸手去摸裴长渊手上的糕点,云挽月眼疾手快地夺过:“阿爹干什么?这是我的!”
裴长渊笑开,忍不住摸了摸云挽月险些炸起来的头发,云挽月毫无察觉,拿着糕点迅速离开。
裴长渊适时出声:“云家主,假的云家书放在哪了?”
“在季花楼,她娘从前在的地方。”
季花楼,是临城最负盛名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