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胜眯了一觉,醒来一看表,哎哟都两点半了,怎么人还没来?又想想自家偷懒耍滑的小徒弟,暗叹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就反着手往外走去。
却未料还未走到门后,远远地就看到三个人影坐在那儿下棋,定睛一看,卧槽这不我徒儿嘛!
怎么跑大门口下棋来了?
等到走进才发现和小徒儿下棋的人面生得紧,但一看这棋……李长胜立刻见猎心喜,背着手猫着腰看了起来。
两小孩都没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怀惠倒是发现了,却是并未开口。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程,可以说白棋死得挺漂亮的。
至于说吴成为什么还没认输,那是因为还有半条活路,而这条活路还端看对方放不放……
师父,这个人简直有毒qaq!
这么心机的下法,他真的第一次遇见,从开始的落子到被他吃掉的那些,都像是被完完整整算计好的,精密地像是计算机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他挺想拿把螺丝刀试试这人到底是人还是机器!
他手里拿着一颗白子,角角落落看了个遍,特么都被堵死了,真的第一次下这么憋屈的棋!
吴成终于忍不住棋子一扔:“我认输了。”
很好,怀惠微微一笑将盖子合上:“承让了。”
……妈蛋!
好想骂人怎么办,肯定是记仇他刚刚的……好吧,他刚刚确实挺狂妄的,本来人就是师父请来的客人,这会儿下棋输掉的吴成好像失去梦想的咸鱼,抬头望了望天,感觉天空都是灰涩的了。
只还没等他明媚地忧伤半分钟,后背蒲扇般的大掌就落了下来:“看你以后还狂不狂妄了!
就这点水平就想打败朴恩石,你咋不上天呢!”
“师父!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卧槽,这是亲师父啊!
被双重虐杀,吴成觉得自己都快有心理阴影了,他低头看着棋盘上的黑白纵横,一时之间沮丧得不得了。
随便来个人就把他秒杀了,难道他当真……
“想什么呢!
赶紧把棋盘拍下来带人进去啊!”
李长胜指使着徒弟,又将旁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王富越拎了起来:“还有你,赶紧的!”
……真是半点都不给人忧伤的时间。
两小子将东西收拾好带进去,李长胜也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只觉这小伙子长得真是精神啊有他年轻时的风范,果然是我围棋界未来的小骄傲呢:“晏小友,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怀惠自然不会在意,因为该报的仇他已经当场就报了。
“晏小友果然气度不凡,我那徒儿年轻气盛,多谢小友出手指导。”
他徒弟看不出来,他这个做师父的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倘若吴成能够吸取这局棋的教训,棋力定然会有所长进:“来,里边请,我说实话,其实今天并非是我想找你下棋,而是我师父找你。”
倘若不规定年龄论说华国当今围棋第一人,一定是围棋协会副会长李广学。
所以,围棋第一人找他下棋,怀惠心里玩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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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你终于来了,呜呜呜~”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兄妹俩,谈狗娃的脸皮终于绷不住,立刻就开始诉苦卖惨求从宽处理,没办法,自己作的戏就要勇敢地演下去。
谈庭玉听了十分钟不间断的没什么卵用的陈述,终于决定放自己的耳朵一条生路,来的时候她已经问过李哥她哥腿的恢复情况,说是恢复良好,过两天就要出院,甚至还要去拍个杂志内封,说是断腿并不影响拍摄。
……所以,到底是谁没有病人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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