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大人了,该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杨杨摆出一副浪□的姿态,手一摊,对着镜子里的人。
她誓在镜子上看见了某人微微勾勒勾唇,那种表情叫不屑。
杨杨暗自咬牙,默认她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态度。
等她走到小区门口,浑浊的思维突然凝固下来,一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把她劈成两半---颜歆也是圈子里的人?
这种惊讶的感觉堪比知道颜歆其实是外星人一样,或者好比是知道她其实是变性人,也许后面两者都没有这一个认识来的让她惊讶。
这个世界真小,这个圈子真大。
杨杨抱着一颗头疼欲裂的脑袋,在梧桐树荫道上摇摇晃晃,靠着大树抱起脑袋,醉生梦死虽好,但是不能贪杯啊。
酒能成事,也能误事,对于屹立于酒桌不倒的杨杨来说今天是一个例外,缺乏自控的情况下她才会没脑子的上了颜歆的床。
颜歆是谁啊,这个世界上最让她看不惯的人。
该死的。
她挤在电梯里的时候暗自骂着自己。
旁边的人说话的声音无数倍放大钻进她的脑袋里,灌铅的脑袋一点点往旁边沉去,她把头靠在冰冷的门上。
“经理?”
旁边有人用手推杨杨一下。
杨杨忙站定,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那人:“有事?”
那个小员工指指上面的数字,说:“电梯现在在4o楼。”
杨杨抬头看见了那个数字,懊恼的情绪包围了她:“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还有,你干嘛跟我一起上来?”
小员工露出窘迫的表情,尴尬地掩藏起他的情绪,说:“我看经理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心你……”
“我没事,谢谢你的担心,”
杨杨摇头,揉着眉间,脑袋里有一个乐队正敲锣打鼓扭秧歌的神经。
“早上好。”
“早。”
杨杨微笑着向同事打招呼,在走进办公室的那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萎靡了下来。
杨杨本想请假,结果在看到桌子上那一堆待处理的文件的时候,放弃了偷懒的想法,只希望今天能顺顺利利的通过。
颜歆变成了杨杨心中的一根刺,眼睛里的一粒沙,休息时候旁边的人提到这个读音相似的词都会心惊胆战。
而在另外一边,颜歆陷入失神中,她手里握着钢笔,看着合同上的字,思维飘到了远处。
那人要她失忆,可是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杨杨喝醉了,她却没有,她清醒地记得昨晚生的一切的一切,从开始到最后,甚至是凌晨那时候她醒来过一次,听见杨杨醉醺醺的说梦话。
颜歆的叹气声响起,潇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颜歆和杨杨在办公室门口碰上,隔着大约是两米的距离,平时杨杨会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抬起尖锐的下巴以挑衅的目光迎战,颜歆则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不回应不表态。
这次杨杨却做不出挑衅的眼神,她把目光撤离,加快脚步与她擦肩而过。
颜歆低下头,心想这人怎么幼稚地像是幼儿园里出来的小孩。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的流着,却唤不回杨杨飞到天边的神智,她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弱智的表情在她脸上久久停留。
她清醒过来了,一度麻木的神经开始运动,便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把昨晚生的事情倒映出来。
一幕幕的画面灌入她的脑海里,打的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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