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卫将军拔出了身侧长剑,高声喝道。
他话音刚落,景寿宫外登时杀作了一片。
局势一触即。
叶倾怀将龙渊剑的剑套挎在身上,勒紧了皮带,背着剑踏出了正殿的屋门。
宫外已尽是打杀的声音,景寿宫中反而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叶倾怀跨出了景寿宫鎏金的门槛。
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景寿宫外宽阔的宫道上到处都是拼杀的侍卫,右衙卫的殿前军有备而来,個个都身批软甲,左衙卫的侍卫却只着当差时穿的青色窄袖侍卫袍,在武装上便不可同日而语,局面几乎是一边倒。
不光是景寿宫外的左右衙卫动起了手,远处似乎也有别的禁军卫队在交火。
因离得远,叶倾怀并看不清远处的形势。
但她知道,景寿宫外的这一支左衙卫顶不住多久了。
而一旦这一支左衙卫落了败,那么她这个皇帝便极有可能被右衙卫控制。
到时候,罗子昌便有许多办法给李保全的左衙卫安上谋反的罪名。
那她今日不仅救不了宫外请愿的仕子,甚至还要赔上宫里这支唯一效忠于她的禁军。
到那时,她便真如一只折了双翅的鸟,要被圈禁在这座朱墙砌筑的深宫里一辈子,沦为权臣随意摆弄的傀儡。
叶倾怀眼中闪过一道倔强的冷光。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她绝不屈服。
此生此世,她绝不要再做一只供人赏玩的笼中雀。
纵然笼外是急风骤雨,是明枪暗箭,她也要冲破这座用童话和谎言织就的温馨牢笼。
她无所畏惧,也不愿回头,只为见识笼外真实而残酷的广袤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