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没哄你。”
沈丹遐笑道。
江水灵皱眉问道:“你不觉得留白太多吗?”
“我觉得留白恰到好处,予人有想象的余地。”
沈丹遐认真地道。
“留白太多了,我要在这里题一首兰花公子写的兰花诗。”
江水灵打定主意道。
沈丹遐明眸流转,也不深劝,这画是江水灵的大作,她想如何就如何。
江水灵提笔在空白处写下赵诚之做得一首兰花诗:手培兰蕊两三栽,日暖风和次第天。
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
这首诗写上去,整个构图就过于饱满,但江水灵喜欢就好。
沈丹遐并不多言,可旁边有人却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谁准你题这首诗的?”
沈丹遐和江水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抬眸看去,是不知道何时走过来察看的谢惜如。
谢惜如满脸怒色,双目圆瞪,表情凶狠而狰狞,令人害怕。
江水灵没搭理谢惜如,将毛笔放在水洗里,接过婢女递来的湿帕子,擦起手来。
“江水灵,我说过了,你画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兰花,你为什么要画兰花?你是故意要和我做对吗?”
谢惜如气极败坏地诘问道。
江水灵斜睨她,道:“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凭什么你能画兰花,不让我画兰花?”
“江水灵,你这是承认故意要与我做对了。”
谢惜如气得小脸通红,两眼冒火。
“谢惜如,你是不是读书读糊涂了,忘记自己的身份吧?”
江水灵在书字上咬重音。
书庶同音,她刻意指出谢惜如是庶出而已,不要妄想攀附上人家侯府公子。
庶出是谢惜如的心病,最不愿被人提及;江水灵的话,简直就是给怒火中烧的谢惜如添火,谢惜如大叫一声,扑过就要撕江水灵的嘴巴。
大家闺秀从来都只是斗嘴,江水灵没提防谢惜如会突然动手,脸上被谢惜如挠了一下。
江水灵不可能就这么吃亏,立刻出手打谢惜如。
沈丹遐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瞠目结舌,一点过渡都没有,这两人就直接从言语冲突上升到肢体冲突。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其他姑娘,大家都围了过来。
谢惜晴从亭里走出来,着急地喊道:“你们别打了,快松开。”
打架的两人充耳不闻,不知道她们谁绊了谁的脚,两人滚倒在地。
这时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