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调皮的阳光从没有拉实的窗帘缝隙间钻了进来,温柔地叫醒床上的男人。
江悍时长臂一伸,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心满意足地下床洗漱。
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松松软软,还有阳光的清香。
很有家的味道。
他一向起得早,收拾完毕后,也不过七点钟。
隔壁的房间还是房门紧闭着,里面的人估计还在酣睡中。
瞧瞧现在的年轻人啊!
果然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坚决不在七点钟冉冉升起。
江悍时啧啧腹诽着,将里外的垃圾收拾了一下,轻手轻脚地拎着出了门。
房间里,何洽洽果然还在与周公下棋。
不怪她,毕竟前一晚因为屋子里突然多了个江悍时,也便多了一个人的事,耽搁了她的时间安排。
互道晚安后,江悍时直接倒头大睡,而她则是熬夜用卡纸做教学工具,弄到一点多钟才上床睡觉。
从家里到学校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到时候只要她走快一点,五分钟应该就能到。
八点钟上班,只要她速度够快,七点半起床完全没有问题……
在这种想法下,她在睡前心安理得地将七点钟的闹钟调后到了七点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何洽洽闭着眼睛摸索,将恼人的闹钟声给关了。
在床上又赖了一分钟,她终于还是认命地爬起。
一开门,她便看见正在厨房里叮里哐啷的男人。
“哟~起来了!”
江悍时察觉到动静,笑容灿烂地看向房间。
没睡醒的何洽洽一脸木然地看着他。
“别杵着了,快去洗漱吧,然后赶紧来吃早餐,我买了豆浆油条,”
他出声催促,继续在碗橱里翻找,“得找一个铁盘来托着油条……”
何洽洽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呆滞地走向卫生间洗漱。
冷水泼上脸后,她心里陡然一紧。
胡乱将水抹干净,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客厅。
茶几上,塑料袋里是两筒长条袋装豆浆和吸管,铁盘则托着用油纸随意包着的油条。
江悍时正小心地把油纸掀开:“来了,快趁热喝个豆浆吧!
这可是我一大早到刘记豆浆铺买的,他们家的豆浆全是自己用黄豆磨制的,真材实料。
还有这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