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恰恰相反,她是平原侯府一个碍眼的、全府人都想极力遮掩起来的脓疮,她活得比最低等的奴婢还要战战兢兢。
因为谢娴儿的身世牵涉到平原侯府一段鲜为人知的辛秘,是谢侯爷宁可去死都不愿意回想的经历。
十五年前,如今的平原侯爷谢洪辉刚到而立之年,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谢世子。
那年的元宵佳节,全家人除了侯爷夫妇因不喜热闹留在了府里,其他人都要去喜盈门大酒楼吃饭兼赏灯。
谢世子因为突然有远客造访,让妻儿先去。
客人走后,他又喝了几口热茶,便觉身体燥热不堪,总想找个发泄的地方。
此时,恰巧他那个在府里住了大半年的远房表妹茹儿来了书房。
今天的茹表妹看上去大不一样,只见她媚眼如丝,眉目含情。
只剩了一丝清明的谢世子便有些了然了,那茶是加了料的茶。
他以惊人的毅力把那个表妹打发走,又不想找书房的丫头解决,便赶紧往郡主住的香雪院跑。
可回了院子才想起,今儿是元宵佳节,除了一个粗使婆子在守院子,郡主及有脸面的下人都去喜盈门大酒楼吃饭了,其他的下人也都回了自己家过节。
香雪院里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许多盏琉璃灯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此时的谢世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红着眼睛去抓那个粗使婆子黄寡妇。
跟在他后面跑回来的小厮晴天一看不好,赶紧拉着谢世子劝道,“爷再忍忍,容奴才去喊个年青俊俏些的丫头来侍候您。”
谢世子眨了眨通红的眼睛,在琉璃灯下,感觉拉着他的人的确比他拉着的人年要年青俊俏许多。
晴天一看主子的这个眼神,吓得一下子夹紧双腿,后=庭也有些隐隐犯疼,急急说道,“奴才错了,奴才这就去给您看门。”
说完便跑出了院子把门关上。
晴天站在门外,不仅牙床哆嗦着直打架,双腿也不停地发抖。
只听院子里黄寡妇先喊道,“世子爷,容奴去上个妆容再来服侍您……哎哟哟,干嘛这么等不及……爷,您慢些,哎哟哟,把奴的腰都挌痛了……”
然后,就是两个人大声吼叫的声音。
那伸出院墙的树枝上挂着的几盏琉璃灯在不停地摇晃着,树枝上几日积攒下的雪也洒了下来,落在晴天的脸上。
晴天一点也没有听壁角的兴奋,反倒是捂着嘴哭了起来。
心道,等世子爷清醒了看到自己强了一个丑陋不堪的老寡妇,还不知道要怎样收拾自己。
早知道,还不如让世子爷在自己身上发泄一下,也比这个后果好啊。
此时,他只想把院门看守好,不能让这件事扩大化,否则自己的小命真的不保了。
“哎哟,晴小哥也在啊,这是谁在香雪院里嚎?大晚上的,吓死人了。
快进去把嚎丧的人拎出来,不然等主子们回来了,咱们可都得吃挂落。”
巡夜的婆子跑过来。
到了门口再听听,老脸不禁红了起来,马上又说道,“嘿嘿,我啥也没听到,我走了。”
她刚转过身,晴天就在她的后脑勺上敲了一记。
晴天跟着世子爷练过武,一掌下去便把那婆子敲昏了。
谢世子三下五除二把黄寡妇给强了。
黄寡妇又黑又丑,还比他大了近十岁。
当谢世子发泄完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压在一个又老又丑的仆妇身上,她半裸着身子正呲着一口黄牙似嗔含羞地望着他。
谢世子彻底崩溃了,恨不得拿着脑袋去撞墙,他爬起来一脚把黄寡妇踢飞,胡乱穿上衣服开门跑了出去。
晴天赶紧进来对黄寡妇低声说道,“若要活命,就把嘴巴闭紧了,从此别再出现在世子爷面前。”
然后,追着谢世子跑了。
第二天,谢世子像是发了狂,打杀了几个下人不说,他乳母的孙子晴天也被他打得起不了床,他那隔了几层亲的远房表妹也因病搬出府去。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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