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青石板路,前方座落着森严的燕王府,管家和侍卫一如往昔等候在两边,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但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北面书房彻夜不眠的灯火再不会亮起,游廊亭台满目空荡。
李琛推开木门,打量屋里的摆设,目光从多宝槅子移到案几上,那里堆放几册县志。
叶知昀看着他的背影,“祭酒已经为燕王殿下立了衣冠冢,和王妃葬在一处,改日我们一起去祭拜吧。”
李琛静了半晌,才点了点头,背脊不再时刻紧绷着,整个人松懈下来,长长舒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对他招了招手。
叶知昀便坐到对面,将烛火添旺些。
男人问:“在潼关打仗那会儿感觉怎么样?”
他实话实说:“压力特别大,怕输。”
李琛笑:“听传言里可没觉得你压力大啊。”
“那是怎么样的?”
“嗯……运筹帷幄,兵行险招,我还收到消息,说是你……”
男人挠了挠下巴,含糊道,“也就是火烧潼关那一战……”
叶知昀愣了一下,随即想到那一战他是诈死才诱得达奚列进关,他阵亡的消息的确传得沸沸扬扬,难道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居然还传到西北去了?
“啊,并不是真的阵亡,是这样……”
他回神,连忙将当时的事情解释给对方听,“是司灵帮了我大忙,他会做人皮面具,由死士戴上,当时牺牲了整整一营人……”
叶知昀还带着比划,语无伦次地越说越乱,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小心地去看对方,发现正望着自己,满眼都是笑意,那目光浸染在温暖的烛火中,带着无声的温柔。
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若是有西北军在场看到这一幕,定然会觉得天崩地裂,他们那位杀人如麻,举止癫狂的将军,何曾有过这么温和的一面。
叶知昀在他的目光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刮着那紫檀木箱的花纹。
李琛轻轻咳了一声,正儿八经地问,“那你有没有受伤?”
“我坐镇中军指挥比较多,很少和敌军拼杀,倒是世子,身为将军首当冲锋陷阵,是不是时常遍体鳞伤?”
“征战沙场,哪有不受伤的,能活着回来,别的都不值一提。”
李琛指了指他手边的箱子,“打开来看看?”
叶知昀早就好奇里面是什么,把箱子打开,注意到里面都是些非常琐碎的物件,并非奇珍异宝,倒让他脸上露出笑意,掂起一朵干枯的野花,“这是什么?”
纸窗映照着烛火,呈现出一片暖色,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和鲜卑人的最后一役,我被困在鄯城,身边到处都是尸体,只有这花开得鲜活,就摘了留念。”
“那这个呢?是衣物?毛绒绒的。”
“西北晚上冷得结冰,这个能套到腿上,特别暖和。”
“我记得世子你以前一向不喜欢繁琐衣物,隆冬节气还是一件布袍子,最能耐得住风寒。”
“哎,现在不成了,人老了……”
第65章
两个人在一起聊了整整一宿的话,说起两地的风土人情,和经历过的一些细枝末节,一点小事都能反复津津乐道,也没觉得时间流动,直到天际露出一抹曦光,叶知昀才去泡了壶茶,润润嗓子。
两个并排坐在檐下,看到枝头上的绿芽,“一会儿该上朝了。”
李琛慢悠悠道:“嗯。”
叶知昀随便吃了几块点心垫肚子,再给身边的男人把茶添满,拿了一块布巾,擦洗世子盔甲上的尘土和锈斑。
满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李琛感慨道:“还是家好,我在西北尽吃沙子,有上顿没下顿的,行军打仗有时候连续三四天都不能阖眼,士卒们累得不成了就偷偷眯一会,还得听各路斥候汇报军情。”
叶知昀绞干布巾上的水,道:“说起来世子一路奔波劳碌,没怎么休息又陪我说了这么久,现在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要不然你去里屋睡会儿?”
李琛摇了摇头,唇角沾着笑意,“记不记得我给你写的那封信?”
叶知昀先前跟对方解释过,他回过信,不过看起来或者是途上丢失,要不然就被潘家拦住,都没送到西北,他手里收到的第一封,还是世子那句:望归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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