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霖正在李实屋里嘘寒问暖,“好端端的,到底谁下得这般黑手,查出来幕后主使没有?”
“我这腿差点断了,哪有闲心审讯,”
李实“唉哟唉哟”
喊疼,“人还在牢里押着,等我养好伤,定然把各种刑具挨个让他们尝尝。”
李霖笑道:“要是你信得过我,我替你审?”
“不用,”
李实急忙拒绝,“老子要亲自审,不把背后那人祖宗八代审出来就不算完。”
李霖细细揣摩着李实脸色,微微一笑,压低声音,“我估摸着十有八~九就是姓林那小子?我听说他在府衙嚣张得很,领着一帮傻瓜蛋子,连正经八百的武教头都没放在眼里。
除了他,我再想不出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正在这时,小厮惊慌失措地跑进来,“二爷不好了,二爷不好了。”
李实怒骂:“放你娘的臭屁,爷在这儿好端端的。”
小厮“扑通”
跪在地上,“昨晚抓来的那两个嫌犯死了。”
李实“腾”
站起来,“唉哟”
一声又赶紧坐下,“死了,怎么死的?”
“黄老二贴加官,不留神时间长了点。”
贴加官就是用浸过水的纸,一层层贴到人犯脸上。
李实怒不可遏,拍着桌子骂娘,却看见李霖神情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
李实连连冷笑,昨晚他把两人带回来之后就用了刑,那两人虽未交代是李霖指使,却明明白白说是要把脏水泼到林栝身上。
如此看来,不是李霖又是何人?
他娘的,李霖还真是把自己当傻子呢,前脚暗算自己,后脚又来献殷勤。
他真是瞎了眼,把这种人当知交!
再过十余日,天气渐渐暖了,李实的腿也差不多康复了,他仍是天天勾搭着李霖听戏唱曲斗鸡遛狗,日子真正过得逍遥,可没人注意的时候,就偷偷约了林栝往牢狱附近那处面馆吃面。
严清怡也过上了安稳日子。
薛氏把东厢房收拾出来,安一张简单的架子床,铺上厚厚的棉垫子,就是严清怡的闺房。
墙面是才粉刷过的,非常干净,只是稍嫌单调了些。
严清怡找两只碗装上水摆在窗台上,放几瓣大蒜进去,没几天,绿油油的蒜苗长出来,平添许多生机。
严清怡极少出门,每天窝在家里跟薛氏一道做绢花,攒得多了,就让薛氏带到集市上,五、六文钱一支并不愁卖。
两人平常吃得省,做绢花挣来的钱足够日常的嚼用,只是再加上薛青昊的笔墨费用就有点拮据。
没办法,严清怡仍得用先前的法子,往文具铺子里买用来试笔的笔以及裁纸剩下的边角回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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