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的画不是很多,但是每一张都很好看。
水彩画的灵魂是色彩,而这一点正是钱钱的长处。
她能把光怪陆离的颜色表达得恰到好处。
有一张她画的是玩乐的孩子,她用了橙、蓝、黄这几种颜色来画人,跟背景融合在一起,竟然意外和谐;还有一张图她没有画一根线条,图上每一块颜色都是湿画渗开,洇出了一个轮廓模糊的旅人的背影,非常有意境。
这些画韩闻逸有些在钱钱家里见过,有些连他也没见过。
“大触啊!”
肖巴狂竖大拇指。
“画着玩玩的啦,离真正的大触还差很多。”
钱钱谦虚。
“不会吧?你这还不大触,真正的大触得是啥样啊?瞎谦虚个啥!”
肖巴说。
“我哪有瞎谦虚,”
钱钱好笑,“明明是你瞎恭维。
同事爱差不多就行了啊,再夸我就骄傲了。”
其实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只不过他们两人参考的对象不一样,肖巴参考的是自己身边那些会画画的人,而钱钱却是在跟真正的艺术家作比较,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大学的时候经常有亲戚朋友问她有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还真没有。
一来谁都入不了她的法眼,二来她是真忙得没时间谈恋爱。
除了上课之外,她整天就泡在电脑前和画室里了。
她是真的很喜欢画画,这对她来说就是最有趣的娱乐活动。
同事们交口称赞地欣赏完钱钱的画作,回去工作去了。
钱钱确认完自己的重要文件都找回来了,从电脑后探出头,感激地冲着越明宇笑:“明神,我请你吃饭吧?想吃什么你随便挑。”
越明宇神色淡淡的:“不用了。”
钱钱遗憾地耸耸肩,把头缩回电脑后。
人家明神年入千百万,估计不缺她一顿感谢饭。
忽然她又听到对面越明宇用那无甚起伏的语气说:“把你作品发我一份。”
“啊?喔!”
钱钱打开跟越明宇的聊天窗口,把文件打包传了一份过去。
越明宇正要收文件,感觉到斜对面传来一道目光。
他目光一偏,对上肖巴鄙夷的目光。
肖巴心想:这怪胎居然还是个死傲娇!
越明宇心想:这神经病又发神经……
两人用目光交战交战三秒,各自不屑地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钱钱收到韩闻逸发来的消息。
韩闻逸:“上次让你做的宣传册做得怎么样了?”
钱钱把自己排版好的文件发到他邮箱,然后起身去了他的办公室。
她走到韩闻逸的办公室门口,敲敲门,韩闻逸抬头看见她,露出一个笑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