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没找她说话,人家还想猪八戒倒打一耙呢!”
李氏叹口气:”
算了,咱不和她一般见识”
顾守仁也说:”
怎么说也是一家子,计较那么多干啥”
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眼看着天气一日日回暖,犁好的田也上了腐熟家畜肥。
顾守仁将早稻种子先晒了两天,李氏煮了一锅浓盐水,倒入缸里配上清水,拿了个鸡蛋,看它漂浮在水面露出硬币大小的蛋壳,满意地点点头,再将稻种放入盐水中充分搅拌。
秀菱好奇地问:“娘,这是干啥呢?”
李氏笑笑:“选种嘛。
种子好,出的苗才好,到时才能多收谷子。”
秀菱哦了一声,她对这些还真是不懂。
见李氏捞去漂浮在水面的空秕粒,草籽等,然后取出下沉的种子,用清水洗了两遍,再浸在水中,说是要泡一天。
到了时间,秀菱又乐颠颠地跑去看李氏怎么操作。
李氏不紧不慢地将种子装入袋中,来到金伟住的屋子,这里隔成了前后两间,金伟和林生睡在前间。
后面放着一家人的口粮,农具,杂物什么的。
还有一张坯档床,李氏将袋子放在铺着厚厚稻草的柸档床上,又用麻袋盖好。
李氏一看秀菱眨巴着大眼睛,猜到她要问,自己告诉她:“这是催芽呢!
等芽出来,才种到地里去。”
催芽的时候,为防止高温烧芽,顾守仁日夜不离地守着,因为要及时翻动覆盖物,又得注意保温保湿,他不放心别人做,所以连饭也是李氏端进来吃的。
三天三夜,算是基本上都催出芽了。
顾守仁虽然眼睛熬出了血丝,见自家的种子根短芽粗,脸上还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接着就是晾干炼芽,秀菱又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
顾守仁摸着她的头和气地笑笑:“若把刚催好的芽谷立即播到田里,幼芽遇冷,就受不了了。
得让它们有个适应过程不是?”
秀萍在饭桌上告诉李氏:“我去打猪草的时候,碰见了娘娘。
娘娘说大伯家催芽时现糖了。”
现糖就是种子上出现糖水一样的粘液物质。
李氏还没说话,秀莲说:“准是大伯大伯母懒到一块儿去了,没照料好!”
顾守仁一听急了:“不行,饭后我得去看看。”
三兄弟里算顾守仁种地是把好手。
秀菱看着她爹心想:爹这人,还真是个好人,一点不记仇啥的!
等顾守仁回来,秀菱便问:“爹,大伯家的种子怎么样了?”
顾守仁背了手说:“还能怎么样?让他们把谷种放在温水中漂洗干净,再重新上堆催芽。”
顾家播种之后,由于春季的气温还是偏低,稻种自生自灭的话,不仅出苗慢,还容易烂秧。
所以李氏,林生还有顾守仁,又将干稻草淋上少量清水。
再均匀的覆盖到田块,说是要草不成堆,地不露土。
这还是开头呐,秀菱看得心内大感慨,原来再平常不过,天天吃在嘴里的粮食,竟是这样来之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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