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王野仍在苦口婆心地劝解文方博,后者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爸,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就算您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终归还是要承认现实的。
咱们都是成年人,早就过了中二逆天的时候了,所以,与其无谓地抗拒这个必然的结果,不如试着享受过程,比如你看这个。”
一边说,王野一边摸出一张b超图,一脸慈父般的笑容:“医生说了,是个可爱的女孩儿,恭喜,您有孙女儿了。”
文方博怒极,一巴掌抢过b超图,然后伸手撕了个粉碎。
文茵在旁边看得是心惊肉跳,趁着那两人对峙之际,捡起碎片拼凑起来,却见那b超图上,自己的姓名、年龄、身份证号乃至医疗编号一应俱全,就连医院的签章都似是真的一般。
她简直要疯了,王帅博这个贱人到底是从哪儿搞来这些东西的?而且这仓促之间,又是验孕棒又是童装又是b超图,他是蓄谋多久了?想要干什么!
而另一边,无论王野翻出多少花招,文方博只是固执地不予理会,这位豪门之主心理素质奇佳,旁边文茵都快崩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仍是坚如磐石。
“别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我!”
王野有些无奈地收起了刚刚拿出来的胎教手册,然后咳嗽一声,说道:“其实吧,我很能理解你的想法。
当爹的人,时常不自觉地想把儿女的命运掌握在手中,非要亲手摆弄他们的一举一动才能心安。
但其实呢,完全没有必要。
儿孙自有儿孙福,茵儿被你管了二十多年,是时候放手了。”
一边说,王野一边主动伸过手,无比熟稔地搭向文方博的肩膀:“我现在也是当爸爸的人,分外理解你的心情……”
结果文方博毫不客气地拧过王野的手腕,一记干净利索的擒拿手,便要将他的手腕关节卸下来。
文方博可从来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式贵族,年轻的时候他曾去自由联盟留学,担任校橄榄球队四分卫的角色,身体素质奇佳。
而后常年维持健身习惯,并聘请专业教练传授格斗技巧,属于寻常三五条大汉近不得身的水平,擒下一个技术宅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就在文方博准备发力的时候,却听房内传来一声凄厉的瓷器碎裂声响,以及文茵盛怒之下,不断颤抖的声音。
“都住手!”
文方博的动作一滞,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地碎裂的瓷片,以及目光冰冷的女儿。
这个表情让文方博感到分外的陌生,因为一个人只有在极度的愤怒,并且完全不打算压制愤怒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冰冷的目光,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去二十多年的父女相处中,文茵有过愤怒,有过心痛,有过绝望,却从来没有过这种即将爆发的征兆。
这让文方博感到非常有趣,一个被他掌控压制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打算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王野轻描淡写地挣脱了文方博的掌握,然后一脸关切地走到文茵身旁:“茵儿你不要激动,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话没说完,一只青瓷香炉当面飞来,王野连忙侧身避过:“茵儿你……”
“你闭嘴!”
文茵左手持着一只青铜器,右手指着王野,“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多说一个字!”
王野于是用口型无声地说:“不,要,动,了……”
“也不许默念!”
王野又立刻变戏法般的找来纸笔,刷刷刷写道:“不要动了胎气。”
“你给我出去,现在,立刻!”
一边说,文茵一边干脆地将十斤重的青铜器脱手掷出,砸烂了王野身后的玻璃橱窗。
眼看文茵已经俨然化身吃人的恶兽,王野心知自己好像玩脱了,只好灰溜溜地逃窜出去。
王野走后,房间里就只有父女二人,没有了王野的吵闹,屋内顿时冷清下来,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与父亲的单独对峙,并没有让文茵的气势衰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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