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才刚刚启唇,那空气中看不见的“祂”
就像是找到了可趁之机,冰凉的瓶口挤进了他的双唇,抵上他的齿。
瓶身微微扬起,里面装着的清水流进他的喉咙。
下一秒,西斐尔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
那是一声痛苦的哼声,流进唇齿间的水清澈透明,但它却像是炽烈的岩浆,点燃他的唇,灼烧他的喉。
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西斐尔下意识挣开,伸手捂住喉咙。
几滴清水沿着他的唇角滑下,沾湿了他的衣领,水流过的地方在肌肤上也留下强烈的痛感。
——那是什么?“祂”
是在给他喝毒药吗?
这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西斐尔惊愕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下一秒那只水瓶又往他的唇边凑,无形的力道摁住他的后脑,强硬地给他灌水。
这回灌的水更多了,他的眼不断流泪,晶莹的泪水淌下眼角,与从唇角漫出的水珠融在一起。
在某一个瞬间,或许是几秒后、或许是漫长的一段时间后,他的挣扎忽然止住。
在那极致的痛楚之中,另外一种感觉于身体中蔓生。
像是风尘仆仆、满身脏污的旅人又累又渴地栽进清泉里,洗去了灰尘,润湿了喉。
被黑暗侵染的元素雀跃地欢呼,它们在欢快跳跃起舞。
西斐尔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的瞳仁、手指、身体,都在几不可察地轻颤,被水灼伤的嘴唇张张合合几次,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西斐尔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下意识伸手触上脸颊,那道因堕文而开裂的伤口已经愈合。
他伸出手,掌心上的堕文仍在。
那令他清醒了一点儿,他睁着眼盯着自己的布满伤痕的手指,忽然想到什么,飞快地往包间外冲去。
奔跑到门口时脚步忽地一顿,又转过身,拿起桌上那瓶清水。
西斐尔一路奔跑。
在田边巡视土地的一只鸡被他吓得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另外一只瞪着黑色的两粒小眼珠瞅他。
奶牛哞哞叫着让开道,他冲进小屋,冲进卫生间,目光往镜子上瞥。
西斐尔很少使用这面镜子。
他认为自己的身体是丑陋而堕落的,皮肤上布满的堕文令他心生恐惧,令他自卑自厌。
但此时他站在镜子前,目光几乎是要将镜子盯穿。
不见…不见了。
脸上妖治而邪恶的堕文不见了,下颌自眼角那道显眼的深黑色纹路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开裂之后的伤痕都不曾留下。
大闺女,娘,爹这样的渣男,休了就是赚到了二闺女,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娘成全他们,在一旁看戏,机智三闺女,娘,天下英豪何其多,渣爹这颗歪脖子树配不上你。小儿子,渣爹学谁不好,偏偏学陈世...
作为光芒大陆上威名远播的法师,西尔维娅在突破法神时候被一天外系统砸中,身陨后穿越到现代。素来避世而居的西尔维娅,在现代开始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nozuonodie顾伽罗很想问问曾经借住过她身体的穿越女,你丫到底zuo了什么,为毛她一睁眼才发现,自己竟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但最要紧的,却是洗白名声,从这个号称大齐贵族女子监狱的铁槛庵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