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灵的寒毛立了起来,眼神颤颤悠悠,“姑姑别打我,我再也不出去闯祸了……”
苏献音语气坚硬:“你可知道,但凡公主的懿旨晚来一日,你脱籍的时间晚上一步,那天你就走不了了。”
苡灵抬眸:“为啥?”
苏献音:“为啥?律法有言,贱籍之人概为奴仆,而那荣康则为官户主子。
奴仆导致主子身亡,罪责加倍。”
听了这话,苡灵有点后怕,垂下了脑袋哼哼唧唧,“我现在知道了,知道错了。”
苏献音:“我有没有告诫你,不可与男子私会,随便外出?”
苡灵:“有……”
苏献音:“你是否没深没浅,不知分寸,惹下命案?”
苡灵:“是!
可那荣康自己的错误更大,是他逼得所有人非赢不可的。”
苏献音摇头:“看呀,还在狡辩抵赖。”
苡灵的睫毛颤了颤:“姑姑我不是。
我是怕您不知道详情,只是陈述事实。”
苏献音:“在教坊之时,你是否几番闹事,带起了一股不正之风。”
苡灵知道不能再辩驳了,只好承认:“是。”
苏献音:“综上所述,三件大错,该不该罚?”
苡灵吭地一声,小嘴一瘪,假哭起来,为的就是扮成小可怜形状,惹的姑姑心软,不再罚她。
苏献音拿起小竹棍,“伸手!”
苡灵不伸,苏献音一把拉过她的手,握紧了,再掰住手指,把掌心拱了起来。
“你用毛笔扎刺别人,声称是排毒养颜。
今日这竹棍就是毛笔,你也当领受一番。”
话罢,抬起竹棍,
停在离手掌约莫一尺的地方,
试了试劲儿后,噼啪打来,正中手心,
手心立马出现一道红痕,疼的苡灵一个哆嗦,皮肉火辣,再透进深处,感觉手骨都要裂开了。
旁观在侧的婆子也是一个哆嗦,一颗心七上八下。
第二棍,第三棍……
每一棍都是慢慢抬起,噼啪落下,节奏分明。
苡灵小手颤抖,牙齿也跟着打架,
苏琴抱稳了她,为她撑着胳膊,附在耳边小声说,“快讨饶呀……”
讨饶?这个词好新鲜。
我苏苡灵疼了忍着,自打落生以来从没跟任何人讨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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