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他求助地望向娘亲,万万想不到找着了爹,竟然这等麻烦,他这是要跟他抢娘吗?
父子难得针锋相对,算不上大事儿。
只是——
豆苗儿本来没多想,还以为陆宴初要跟她探讨福宝的教育方式。
脸颊瞬间爆红,浑身发热,她无暇回应福宝眼神,整个人如坐针毡。
幸在马车“笃”
一声,停了。
三人默不作声下车,福宝闹情绪,不让陆宴初抱。
他赖在娘亲柔软的怀里,一双黑漆漆的眸子越过她肩,牢牢定在他身上,很有危机意识。
陆宴初又气又笑,还挺记仇。
站在大门前,豆苗儿如同背后有鬼,急急扔下一句“我抱福宝去歇息”
,匆忙进府沿长廊往绿韶院行去。
福宝很得意,不忘朝陆宴初吐了吐舌头,以示他屹立不倒的稳固得宠地位。
哭笑不得,陆宴初负手在背,摇头叹气,暂时以退为进,去将染了酒气的衣裳给换掉先。
因睡饱了觉,回到绿韶院的福宝特别精神。
洗完开心的澡,他张开双臂要娘亲抱。
因为高兴,回卧房的路上嘴里一直背着诗……
背着背着,嗓音蔫了。
福宝警觉地弓背,抱着豆苗儿脖颈瞪眼道,“娘,您送福宝到哪儿去?”
豆苗儿闻声拍拍他背,柔声劝道:“福宝乖,在扬州你不就一个人睡?夜里冷了渴了就朝外喊一声。
咱们以后啊,就与扬州一般,因为我们是小小男子汉对不对?”
福宝:“……”
第57章
委屈巴巴地嘟着小嘴,福宝不闹,就定定注视她,眸中似有星光。
豆苗儿险些心软。
慈母多败儿,他这些年养在她身边,是敏感黏糊爱撒娇了些。
替他掩好被褥,豆苗儿拍拍他手,笑道:“娘就歇在廊道那头的屋子,夜里来香姐姐守在外室,有什么需要就唤她,娘走了!”
俯首亲吻他额头,豆苗儿吹灭烛灯,起身到外与来香交待几句。
脚步声渐渐远去。
福宝蹬了蹬棉被,翻身生气地瞪圆了眼睛。
糟糕,连装可怜这招都失效了……
不好,娘将他打发后该不是调头就去找爹了吧?
回到房间,四处空荡荡,豆苗儿轻叹一声,少了福宝,她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坐在梳妆台摘掉耳环与头饰,去浴室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