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若早知他的生命如此贵重,他怎会容许自己有任何的闪失?
“对不起。”
陆宴初扯唇轻笑,“是我鲁莽,从今往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你别怕,千万别怕!”
忍泪颔首,豆苗儿贴住他留在她脸颊的手背,闻声询问:“那你告诉我,为何心情不好?”
望向桌面的那坛桃花酒,她略带嗔责道,“我才封存埋入地底,味儿都没发酵出来,你倒是心急,明明额上受了伤,却浑然不顾身子。
福宝还小,日日让我操心尚且说得过去,你难道也要让我操碎心吗?”
陆宴初扯了扯唇,对于她的关切,他不知为何好像有些怕了。
怔怔收回手,突然道:“你可知,圣上近日心情不大好。”
“嗯?”
“大选在即,他却毫不上心,他身边的杜丁隐晦向我透露了些蛛丝马迹,但……之前我并未放在心上。”
“圣上怎么了?”
尽管不懂陆宴初为何突然转移到这个奇怪的话题,但豆苗儿还是十分配合的提出疑问。
“圣上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之际,他登基后围绕在身边的无非国事学业。
可数月前圣上频繁出宫几次,不恰好与沈家小姐有了过节?”
陆宴初略有深意地望着她,“我们成亲那日,圣上亲自登门,因我醉酒神志不清,并未入府。
后来听门口守卫描述,我猜测,他似乎是与沈家小姐一道离开了。”
豆苗儿一愣,惊愕的目光撞入他若有所思的眸中。
她听出了陆宴初的别有深意,难道圣上竟是对慕春生出了男女之情?
九五之尊势必乃人中龙凤,福运岂是一般人可比?圣上年幼,身边尚无妃嫔,况且也中意慕春,无非是个绝佳的机会。
面色几变,豆苗儿陷入思索。
将军府与晋阳候侯府的亲事已在暗地里传的沸沸扬扬,碍于慕春突如其来的病情,进展虽停滞不前,但这事儿基本敲定,哪能轻而易举就罢了?
再者,终归还是要看慕春自己的意愿。
“不知这算好还是坏?”
凝视她出神的模样,陆宴初低声呢喃。
如果当初他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事情又会是怎样的结果?他会愿意吗?会的吧!
“嗯?”
没听清他呢喃的话语,豆苗儿反应过来的询问。
陆宴初摇了摇头,低眉深深吻在她眉心。
比起芥蒂,他其实更加心疼她。
她生病时的恐惧,福宝生病时的绝望,她体会了一次又一次,他却一无所知。
这些年,她承受的远远比他了解的多得多,这不是她该经历的。
或许他悲哀的同时又该庆幸,至少他是那个她所需要的人,至少他不用看着她主动投向别人的怀抱。
“记住,你要一辈子都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