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现在,孤儿寡母,处境和地位都非常尴尬,所以我求你能够网开一面,千万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吧,若是我当年能鼓起勇气说出一切,或许……”
听得一头雾水,但豆苗儿能明白,这事好像是跟她有关系。
可到底有什么关联,才让赵天福那般为难和愧疚?
“寄书妹妹。”
叹了声长气,赵天福苦笑说:“你知道吗?其实侯府要找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
话语落地,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神情错愕,豆苗儿震惊不已。
她望向严肃的赵天福:“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些事情他们不可能告诉我。
是因为爹娘的一次谈话,被我不经意听到。”
赵天福沮丧地埋低了头,“那时静书已经启程去往侯府,记得临别前,她又是高兴又是难过,比起离家的伤感,我能感觉到,她更多的是憧憬向往京城新的生活。
所以我更加不确定要不要说出真相,一直纠结着一直隐瞒着,一年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
豆苗儿不可置信,“难道是因为我的生辰八字?”
“不,这只是个借口。
他们要找的是泖河村赵家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但好像并不知道你名字。”
越听越糊涂,豆苗儿甚至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寄书妹妹,我不明白具体的原因,但我确定,爹娘把静书当做你,送去了侯府。”
言语肯定,赵天福忽地惨笑一声,“听完这些,你是不是更加恨透了我们?我爹他们不仅仅对你爹……现在,静书更是夺走了本该是你的荣华富贵。
倘若一开始没有出错,去侯府的是你,你根本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寄书妹妹,真的对不起……”
赵天福的话一句句在耳畔回荡,豆苗儿仍处于懵懂的状态。
谈不上恨,也说不上惋惜,她就是古怪,侯府的人为何要找她?
“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经过,寄书妹妹不如直接去侯府吧!
这些年,是静书抢了你该有的位置,她早应该得到该有的惩罚。”
起身,赵天福实在没脸再面对她,他埋低了头,朝她深深拱手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寄书妹妹你有需要,只管来找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豆苗儿想说她不需要,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勉强点了点头。
茶楼道别,豆苗儿上软轿。
快到府邸时,她想起道徵大师先前提到过陶平。
陶平回泖河村是做什么呢?是不是别有什么深意?看来等陆宴初回来,有好多事情,他们都需要开诚布公的告诉彼此。
回了府,从管家李韬嘴里得知,首辅在大半个时辰前已经回了,正与宁远候侯府世子在厅堂会面。
“宁远候?”
脚步戛然而止,豆苗儿望向李韬。
“是。”
“他们在谈什么事情?”
“老奴不知,应是朝廷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