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个沾染上太多情欲的吻,相反,和许宛棠刚刚可以称得上冒犯的动作和话语相比,这个吻显得格外纯洁,却更有杀伤力。
她的嘴唇只是简单地贴了下陆昀铮的嘴唇,除了刚刚的那道“吧唧”
声、陆昀铮唇上的余温和果香的酒气之外,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许宛棠气势汹汹地“接过吻”
后,便像完成了任务似的,餍足又舒心一笑,随后在陆昀铮的胸膛附近停住,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不动了。
陆昀铮的肌肉紧绷,看上去并不轻松,他嘴巴抿着,眸色沉沉地望着许宛棠毛茸茸的发顶。
涌出的躁动无处宣泄,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似是不满意作了乱的醉鬼这么安逸,而他却这么煎熬一般,陆昀铮的手搭在许宛棠的肩上,轻轻碰了两下,低沉着声音问,“许宛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怀里的人哼唧了两声,又让他呼吸一紧。
他之所以问许宛棠这个问题,是因为许宛棠刚才说他是她对象。
可他俩根本就没谈过对象,直接结的婚,所以许宛棠到底把他当成谁了?
想到这儿,刚才心存的那点儿旖旎全都消失不见,心头顿时涌上烦躁。
许宛棠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起来,她的头顶着他的胸口,脚却因为意识的消散,慢慢地往反方向滑去。
陆昀铮无奈地长长舒了口气,俯身托着她的大腿将她一下子横抱起来。
在陆昀铮宽肩的衬托下,身高不算矮的许宛棠显得小小一只缩在对方怀里,面容恬静。
许宛棠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脖颈,很痒,让陆昀铮的动作又僵硬了一分。
他的视线遥遥落在床上、地上、窗上,就是不落向怀里的人。
他将许宛棠放在床上,脱了她的拖鞋,露出了一双白生生、脚趾透着樱粉色的脚丫,陆昀铮像是被烫到似的,一股脑地将许宛棠塞进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做完这一切,便逃也似的快步走出许宛棠的房间。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陆昀铮忍出了一身的汗,后背的衬衣湿了一片。
许宛棠意识回笼时,只觉得头有些疼。
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喝醉的感觉,也第一次摸清了自己的酒量——基本上是半瓶倒没跑了。
许宛棠暗下决心,以后无论什么酒,她还是不沾的好。
她昨天回家之后,便把酒倒在杯子里喝了一些,身体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正巧家里的烧水壶忘了买,许宛棠便想着这酒喝葡萄果汁也没什么差别,把酒当水,渴了就喝一点。
直到她觉得头晕得厉害,去上厕所的时候双腿像是面条一样软,怎么踩都踩不实,她这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她可能是醉了。
强撑着上完了厕所,她便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回了卧室。
最后有印象的画面便是这张床了,再醒来便是现在。
不过她隐隐约约记得,她做了个有点羞耻的梦……
想到这儿,许宛棠不由得把脸缩在了被子里。
梦里,她刚和陆昀铮领完离婚证,转身就有了个看不清面庞的新对象,并且她和新对象发展得快极了,当场就亲了个嘴儿。
想到这儿,许宛棠的脸便有些红了。
梦里的她主动得不像话,她的新对象一开始还抗拒,还是她摁着对方的脖子硬亲上的。
许宛棠想着梦里的场景,觉得害羞又好笑。
她当时跟个强抢民男的女土匪似的,霸道极了,而她的新对象个子很高,却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