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败了啊……
也对,雍城乃是白荻储存军资之处,守卫森严,兵力甚多,仅凭着二百人如何能拿下巍巍雍城?至于函裕关就更别提了,函裕关乃军事要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白荻派遣的守备军力必是不少,苏教头怎么可能通过重重守卫以山石将函裕关的通道封闭?
即便,苏教头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他到底是肉体凡胎,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失败……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人之常情……谁也不能怨怪。
胡珉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的小火苗噗的一声灭了个一干二净。
他收拾好心情,拍了拍苏锦楼的肩膀,出声安慰,“回来就好,即便失败也不要紧,只要我们尚存一息就能想出摆脱困境的方法。”
“失败?”
苏锦楼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将军,属下等人幸不辱命,雍城已经夺回来了,函裕关的通道也被堵死,想来短时间内白荻没法对大庆增兵了,不过,此次为了夺取雍城损失了不少兵卒,有不少部下都受了重伤,属下急着回来向您汇报消息就带着一部分人先赶回来了,余下的人还留在雍城内休生养息。”
“嗯?你们……把雍城夺回来了?还封闭了函裕关的通道?”
胡珉不可置信,连音量都不由得提高了八度,“驻扎在雍城以及函裕关的敌军呢?他们就没什么反应?”
“将军你在开玩笑吗?”
苏锦楼不解其意,“驻扎的敌军当然都死了,不然我们焉能成功?”
只几日不见,这胡珉的智商怎么就降成负数了?不会是高兴的傻了吧。
苏锦楼现在深深的怀疑,跟着胡珉继续抗敌会不会没被敌军弄死,就先被胡珉坑死。
胡珉表示怀疑人生,“难不成白荻在雍城和函裕关派遣的兵力并不多?”
“将军,您怎么尽是说胡话呢?”
苏锦楼看向胡珉的眼神泛着奇异的光芒,“雍城与函裕关都是军事要地,白荻人怎么可能不派重兵驻扎其中?”
这胡珉今日太不对劲了,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穿了吧……
胡珉没有被穿越,但他的理智快崩溃了,当听完苏锦楼将对敌的整个过程叙述完后,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所受到的震动了。
“你他娘的是在逗我吗?”
你要夜袭雍城,老天就下大雨为你隐藏行踪,你要封闭函裕关,好好的山体就自个儿崩塌了,还把白荻大军给砸死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苏教头,戏文里都不敢这么演!
你就跟我实话实说吧,是不是担心我承受不住失败的阴影,故而才编了故事来骗我?”
苏锦楼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胡珉,“我他娘的有哪门子闲情逸致编故事驴你?你是打仗打傻了吧。”
胡珉似乎被这句话刺激的不轻,“可你的话太不靠谱了,我以前带兵打仗可没像你说的这般容易。”
胡珉深刻的怀疑自己才是个新兵蛋子,而苏锦楼就是传说中背后发出七彩神光的战神大人。
面对胡珉的质问,苏锦楼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因为我是受上苍偏爱的男人,懂吗?”
风中凌乱的胡珉,“……我想静静。”
苏锦楼,“哦。”
他需不需要回一句静静是谁?
一个时辰后,重新塑造好三观的胡珉终于有了思考能力,“苏教头,接下来你可有对战计划?”
见胡珉终于恢复成了正常人,苏锦楼倍感安慰,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这么快就调整好心态了,心理素质挺好的嘛!
“经历过攻城以及围捕之战,呼邪律损失了不少士兵,手底下的兵力大概还有六千余人,我们这边只有四百余人,除去因受重伤而失去战斗力的只剩下不到三百人,若是凭着罗山的地理优势,防守是不成问题的,可若是想要将其击败,几乎没有一成的胜算。”
“如今,呼邪律的大军被困在怀余,没有粮草补给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我最担心的是呼邪律见攻打罗山无望,会主动攻打相邻的荟城,荟城虽有顾副官以及荟城守军驻扎在城里,但没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难保会抵挡不住呼邪律的攻势,到时呼邪律以荟城百姓为人质,我们必会缩手缩脚,于我方作战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说到这里,苏锦楼偷偷的瞄了胡珉一眼,故意叹了一口气,“若是有其他的路能绕过怀余直达荟城,我们也无须在此烦恼了。”
胡珉眼神闪了闪,面上有些尴尬,“也不是不能绕道去荟城,北边确实有一条小道能直达荟城。”
那条小道邻近悬崖,太过狭窄,且被杂草树木掩盖,鲜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