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靖铖没有伸手接金子,淡声道:“本王倒也没有穷到一顿饭钱都付不起的地步。”
郝莲顿时红了眼圈,“郝莲不是那个意思,殿下……”
庄靖铖抬手打断她,淡淡道:“姑娘的心意本王心领了。
不过上次公堂之事,本王不过公事公办罢了,无关任何私情私欲,若是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接受对方的馈赠,那本王与那些贪官污吏又有和区别?”
“这金子既然到了姑娘手里,就当本王给姑娘的饭钱吧。
姑娘若是无事,本王便先走了,告辞。”
庄靖铖淡淡的说完,拉着苏瑾寒走到屋檐下。
苏瑾寒看着郝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哈哈哈,叫你臭不要脸的勾引我家王爷,吃瘪了吧。
苏瑾寒心里的小人在狂笑,面上却不露半分神色的跟着庄靖铖。
庄靖铖从青芽的手中接过披风,亲自给苏瑾寒穿好,随后又替苏瑾寒打伞,朝着马车走去。
苏瑾寒悄悄回头看了郝莲一眼,就看到她目光幽怨的看着庄靖铖,似乎想不通他为什么能对她那么无情。
似乎察觉到苏瑾寒在看她,抬眸看向苏瑾寒的目光充满了嫉妒和怨毒。
苏瑾寒一怔,她又没有得罪她,做什么这么看着她?
于是,苏瑾寒以更加凶狠的目光瞪回去。
有时候,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
就好像此刻苏瑾寒之于郝莲,郝莲固执的认为,庄靖铖是因为身边有苏瑾寒,才不对她多看一眼的。
对于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庄靖铖并不知道,扶着苏瑾寒上了车之后,立刻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递给她。
“抱着暖暖手,趁热喝了,将寒气给去了,别回头又冻着了。”
庄靖铖说。
苏瑾寒捧着杯子,对庄靖铖说:“你都没看到她刚刚看我的目光,活像我抢了她的男人似的,明明是她自己图谋不轨。”
说着,很不高兴的撅了撅嘴。
庄靖铖失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也值得你费心惦记。”
苏瑾寒一听,顿时笑了。
就是,庄靖铖都觉得无关紧要,不在乎,她着什么急?
想着,心情愉快的喝水,笑得眉眼弯弯。
其实苏瑾寒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
有心上人在身边陪着,一份感情珍藏着,美食管着,岁月静好,就足够了此余生。
若不是担心外公一家的安危,她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但是想到之后要面对的一切,苏瑾寒的心情难免有几分沉重。
第二天,苏瑾寒起来就不见了庄靖铖的人,问了清辉,才知道他带着腾策去了堤坝上,说是要观察水情,以免发生意外。
见庄靖铖这么重视堤坝的安危,苏瑾寒心里又喜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