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安安半夜还哼哼唧唧的哭了一会儿,眼睛都不睁开,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低低浅浅的哭。
闹的他大晚上的抱着孩子满屋子转。
梁柔打算去法院提起离婚诉讼的这天,聂焱专门回来陪她去。
他提前没跟梁柔说,梁柔有些为难,“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聂焱以为是她还要跟现任的丈夫见一面,脸色不大好,“那我也陪你去。”
跟着梁柔去了,才发现梁柔是想买衣服。
梁柔脸红彤彤的,支支吾吾的说:“就是想体面一点去。”
她一直照顾孩子,打工挣点钱,要不就是给安安花了,要不就是存起来等着将来给安安花。
这几个月,大部分时间穿的是如梦会所的工作服,私下里,基本都是白t,牛仔裤解决问题。
想着要跟唐钦他们对博公堂了,总要收拾的更好一点。
这点小小的虚荣心,还是有的。
聂焱哈哈笑,搂住梁柔,笑着说:“你跟安安特别像。”
一样可爱。
梁柔无语,安安是她生的,不像她像谁?
聂焱拉着梁柔来了海岸城,梁柔看看牌子,心说出血就出血一次吧。
总归不能在唐家人面前落了面子,她的支付宝上,还有些私房钱。
没想到,聂焱对女士品牌如数家珍,这个牌子的包包好,那个牌子的面料棒。
不仅如此,几乎每一家女装精品店都认识聂焱,就算导购是新来的没见过聂焱,但只要他报上名字,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梁柔就纳闷了,“你的新公司,该不会是给人做代购的吧?”
要不然怎么会对这些女装品牌这么轻车熟路的。
梁柔记得当时看注册名称是投资公司,可是现在挂羊头卖狗肉的公司多了去,什么健康医药公司,其实是倒卖冬虫夏草的。
什么大众文化公司,私底下干的是宣传女德,办女性教育私塾的勾当。
这投资公司,牵扯的层面可就太广了。
代购也算是一种投资吧?
聂焱哭笑不得,他问梁柔,“你知道基海兆业吗?”
基海兆业谁不知道?
那是本市的龙头企业,水、电、天然气,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牵扯到基海兆业。
每个月交电费、水费、天然气费用,收据上都有基海兆业的logo。
不过,“你问基海兆业干什么?难道你的新公司是基海兆业下属的?不可能吧,他们那样的大集团,不需要你来帮他们投资了吧?”
聂焱看着梁柔点表情,明白了过来。
对于梁柔这样的人来说,基海兆业这种把控着临海市最大的自来水厂、发电厂以及海上钻井平台,开采石油以及天然气的公司,距离真实的生活,太远了。
梁柔根本不可能把基海兆业跟身边的人事物联系在一起,更不会知道,基海兆业的老总,姓聂。
聂焱放弃这个话题,顺手拿了件裙子递给梁柔,“去试试,这颜色不错。”
很好看的果绿色,真丝的面料,仿古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