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骅也十分意外,这根本就是靠一人之力硬捍平凉侯府,这小子着实有胆色!
大街上,叫卖声停了,说书声也停了。
众人耳边,只有赵无眠最后一句话激烈回荡:跟条死狗一样……死狗一样……
这是在说侯府的小侯爷??
费铭的脸一下子涨红,双手青筋鼓起,暴怒的情绪几乎让他忍不住出手杀人。
如此侮辱!
竟敢如此侮辱!
“三公子。”
忽然,一个黑衣人鬼魅般飘到身边,在费铭耳边说了一句话。
费铭听后显然心气不平,可事已至此,这么多人看着,不占理,没法追究,也没法下手,只能恶狠狠说了一句:“走着瞧!
我们走!”
他深深看了赵无眠一眼,转头就走。
之前那个下人小心翼翼收回天狗尸体,一行人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
“到底是巧合,还是蓄谋?”
赵无眠冷眼看着他们离开,暗道应该是巧合,这条狗还不够强,用来布局杀伤不足,八成是闻到琉璃身上的鲛人气息,一时狂失控。
不管是不是巧合,它都死有余辜!
“败兴。
张叔,我们就先回去了。”
赵无眠牵起白琉璃的手,准备离开。
张骅叹气相送:“无眠啊,你这把路走死了啊……”
赵无眠道:“本就是死路。
在我看来,费陵、周骥下毒药害我,有今日下场都属从轻落,但在这两个人看来,杀一个贱民,还没杀成,就有这么大的代价,会毫无怨言吗?
对待这种人,就没必要怂,因为哪怕跪下来磕头,他们想杀人,还是会杀人,所以,该出手就出手,杀到他们投鼠忌器!
他们自然就不敢招惹,这些人可比咱们惜命多了。”
张骅有些意外,细想之后,也确实有道理,转而对赵契道:“老赵好福气。”
“什么福气!”
赵契无奈摆手:“这小子说不听,管不了,又犟又倔,真不知道随了谁,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么着吧。”
赵契摇着头往家走。
赵无眠和白琉璃跟着。
张骅笑了笑,看闺女还望着人家舍不得收回视线,调侃道:“走远了,别看了。”
张嫣脸刷的红了,低下头去,手都不知道往哪搁。
张骅道:“这小子非池中之物,嫣儿,爹不拦你,但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
张嫣脸色微白,过了片刻,轻声道:“爹,我想学《鬼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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