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太傅府,裴观棋愣是没开口说一句话。
因为做了亏心事,倒是时不时看瞟一眼无双。
她偏头在和宋今禾聊着医术上的事,他也听不懂,许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偏头看过来。
裴观棋猛地收回视线,看着边上的暖炉,眼神飘忽。
妈的,小爷什么时候这般做贼心虚过,太窝囊了!
……
宋今禾去药院子拿了瓶活血祛瘀的药膏,给了裴观棋,叮嘱他一天三次。
商时序帮他看了,还是有点严重。
本以为拿了药,他就会回去,谁知他竟直接住下来了?
他要是这个样子回去,绝对会被囚禁在家出不来的。
反正他不会回去的!
裴观棋先前常来府上小住,倒也有他的房间,叫下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就回去歇着了。
晚饭的时候,二老才知道他来了。
就是坐凳子的时候只能坐一半,还歪眉斜眼的,引得二老侧目连连。
“观棋啊,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老太太舀了碗汤给他,接着又给宋今禾也盛了一碗。
老爷子眼巴巴坐在一旁眼巴巴等着,谁知道老太太压根没注意到他,最后只夹了块咸菜,还掉桌子上了。
“没什么。”
这种丢人的事情,他哪里好意思说。
左手撑着悬空着那只腿的膝盖,右手拿着勺子喝着汤,头都不敢抬。
“可能是屁股上长了疮,不好意思说。”
商时序给宋今禾夹了块山药,语气揶揄。
裴观棋一口热汤呛在嗓子眼,咳得他一脸通红。
“商小五!”
他咬牙切齿看向他。
“不是吗?难道是被人……”
“你喝点汤,今天的汤很不错!”
裴观棋将手里的汤给他,又给他夹了菜,“快吃,都要凉了。”
屁股长疮和被人揍了这两个说法有什么不一样吗?
一样的丢人,一样的说不出口!
宋今禾在一旁差点没笑出声。
回房后商时序和他说了裴观棋以前的糗事儿,现在一看他就不由自主想到那个场景,实在是有些憋不住。
很难想象,裴观棋被人按在地上打是什么样子。
反正她只见过他把别人按在地上打的样子,那叫一个乖张放肆,横扫一切。
吃完饭后,老太太拉着宋今禾说话,商时序则和老爷子对弈了两局,裴观棋就磕着瓜子瘫在边上看着,时不时还竖着耳朵听听她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