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想过,那在她家“白吃白喝”
的外甥女,十年来给她家织了多少绢帛?
王放把该听的听完了,张柴氏那车轱辘似的唠叨,就显得有些磨耳朵。
他咳嗽一声,打断了张柴氏的诉苦,装模作样地又掐了几下手指头。
“小生明白了。
看来是那个外甥女,带走了你家的财气。”
张柴氏一脸怨恨地点头,“可不是!
她从小便倔得要命,做事只顾自己舒坦,从来不考虑别人!”
突然一下子想到什么,急切道:“先生既然神算,可否帮我算算,我外甥女现在何处?会不会找回来?唉,只要她能回心转意,我……我愿意付钱!
只盼她自己想通,快快回家,别让贵人再怪罪我……”
听他说要买,禁不住心花怒放,挺一挺胸,叉了腰,进入讨价还价的状态。
“可以。
先生出多少钱?”
王放怡然微笑,颊涡乍现,打量着那架老旧织机。
张柴氏快等不及了,他才一字一字地说:“金,一两。”
屋内一片死寂。
张柴氏吓得后退一步。
“你……你再说一遍?”
王放手掌摊开,掌心璀璨一道光,轻轻送到张柴氏那双沧桑老手上。
“一两金。
不还价。”
张柴氏上一次摸到金子,还是当年新婚初嫁,一对金耳?,栓住了她人生最美好的一天。
她简直要喜极而泣。
家里没有秤,但掂掂重量应该不差,甚至似乎还比一两重些。
这是苍天开眼,派财神来给她送钱了!
赶紧语无伦次的答应:“好好,这机子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我、我去给你搬……懒蛋!
来帮忙!
……那个,先生可有车马?”
王放有些不耐烦:“道理么,说多了你们也听不懂。
这样,阿婶将这织机拆下来给我,我要它倒还有些用。
织机没了,你家自然会发财。”
张柴氏不吭声。
合着是让她白送一架织机?
虽然不值几个钱,可也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