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自从拿到你那一小瓶药和药方,就估摸着要时来运转了,果不其然,连出卷子都要拿来烦我,当今太医院居然无能成这样!
想当年老夫治好的病患能绕洛阳三圈,上到为修运河头疼的天子皇后,下到陆家看破红尘跑到青台山修道的女冠,唉,到老来却要混迹市井操心柴米油盐,食不果腹……老天不长眼啊!”
后面吴莘激动地说了什么她都没注意了,青台山三个字像磁石一样吸走了罗敷所有的思绪。
等到老医官口沫横飞地抱怨完,她怀着希冀小心翼翼地问:
“青台山离洛阳远么?”
“不远,骑马走个一天半也到了,那儿倒是个冬至烧纸钱的好地方,鬼多人少。
说来景色还是好的,就是人迹太少,唯一一个道观住的还都是命格不好的道姑,想来洛阳除了收药的药商,二十年来愿意去踏青的也没几个吧?哦,陆家那个公主倒是愿意的,不过可不是踏青。
怎么,丫头要去?看中什么药了,和老夫说说?到时候带点好的回来,老夫免了你今天的见面礼。”
罗敷顿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先生,您多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第70章飞
青台山横于天金府北面,是玄英山脉的一个南部分支。
此时正处秋末,诸峰金碧粲然,山脚江水清湍,景色比之春夏更有一番深沉意韵。
傍晚船行至禹县时,水流下的白石越发清晰,罗敷谢过艄公,交了十数里水路的渡船钱,歪歪倒倒地上了岸。
昨日是长至节,家家户户更易新衣,备办饮食。
洛阳最重此节,大街小巷的主妇们买来赤豆和糯米生火做饭,大酒楼里的北方厨子也做起了各种馅料的饺子,熬起了鲜美的羊肉汤,入夜后的京城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这些罗敷没有亲眼看到,她带着明绣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东西就踏上了容府雇来的马车向北出发,没来得及查验医学生们送来的炭敬。
官舍被容家方家以及陌生府上运来的节礼塞了个满当,罗敷刚当上院判时没有经历过别人这么殷勤地送礼,估计大家都拿不准宫中的风向,这会儿却是她坐稳之后的第一个大节日,从而都争先恐后地差人来问候一番。
“前天我看到有太医院的医丁送来一本《针灸甲乙经》的张轨抄本,还有皇甫谧《高士传》的手稿,全是难得一见的古本,看得我手痒的不行,可还得给人家请回去。
不知道是哪个不体谅父母的学生,这东西都是藏在家偷偷看两眼的,指不定是偷出来讨好我们,指望我们在评卷时放过他呢。”
罗敷坐在县里唯一的客栈大堂喝茶,窗户正对淼淼江水,数座不高的灰色山体浮在水上。
她忍住伸懒腰的冲动,一边听评书一边随口和侍女聊着天。
“考试不是糊名制么,女郎说他可不是糊涂?明知道我们女郎不是那等见利忘义的小人,还白费一番力气。”
明绣站在窗口吹着风,罗敷原本看不过,让她也在凳子上歇会儿,结果刚坐下半盏茶不到,小女郎晕船的后遗症又出来了,两人只好谈天侃地打起精神。
“女郎真是北方人么,怎么一点儿也没反应?”
罗敷跟她混熟了,便没隐瞒她自己是从北面来的,连同传说中的覃神医也是梁籍。
她想了想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坐船坐久了脚挨到地面,头也是晕的。
方将军带我来京城时坐的是商船,当时郢水风浪正高,我特别怕船只一上一下地在江面上荡来荡去,扒着栏杆差点哭出来,几尺高的水花溅到衣服上,又把眼泪给逼回去了。”
明绣吐掉姜片,“那后来呢?”
“后来方将军派一个士兵来探望,问我要不要在岸上的客栈留一日,我说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条江了。
于是就跟着军队一路进京,被那么一吓,连别人送给我的马都没力气管了,直接运到将军府里让他们照看。”
明绣呵呵笑道:“真是吓到了呀,我还以为不论发生什么事,女郎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呢。”
罗敷就差翻白眼了:“我没有吧。”
新朝轶事汇编高祖好美妇宓后,原适虞国公陆,因罪得出,恰遇高祖微时,结为伉俪。郦氏,成后主妃也,为高祖所获,嬖之。旋高祖西狩灭赵,纳赵太后姜氏。高祖提剑芟群雄,于所平诸国后妃,入侍者众,独姜郦二妃承恩甚隆。国初定,高祖立卫氏为椒宫,姜氏与郦氏为东西二宫。三宫皆是再醮之妇,古今无匹。时人略有阴刺,高祖闻之不以为非,戏题今日能为天贵子,盖因三凤蔽日功之句,以表怜爱。...
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家千金林乔,为了获得家里的继承权,准备参与变形记,体验一把贫苦生活。阴差阳错的加入了未知世界的忆苦思甜游戏,误入平行时空六零年代。学习艰苦时代奋斗精神。到了六零年代的林乔面临三...
平淡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