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将担子收好,又笑嘻嘻地对着沈婉青道:“老三媳妇,你要用到什么就跟大嫂说,大嫂去杂货铺拿,便宜给你。”
“谢谢大嫂。”
沈婉青笑笑应着,敢情两位妯娌第一位推销人就是她呀。
中午时,除了陆丽香是在绣坊里用饭,陆家人都回来了。
祝氏知道了两个媳妇儿赚钱的那些活计后,全程冷着脸。
至于父子三人,埋头干饭,不吵架就行了。
饭后,沈婉青还要去街上打听打听铺子的事,便借着送小虎儿去学堂溜达了出来。
“小婶,你是不是不想看阿奶脸色才假装送我去学堂的呀?”
小虎拉着婶的手,蹦蹦跳跳的。
“这都被你猜到了?”
“家里就我和小叔是最聪明的。”
小虎儿一脸骄傲地说。
“谁说的?”
“小叔说,一家里谁最沉得住气就是最聪明的。
除了我和小叔,阿奶他们都沉不住气,每天折腾来折腾去。”
说到最后,小虎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老气横秋。
沈婉青被逗笑了:“有道理,那以后也算小婶一个吧。”
“那得看小婶沉不沉得住气啦。”
沈婉青捏捏他的小胖脸,小家伙忒可爱了。
虹桥巷的学堂离陆家很近,也就两条长街的距离,十五六个学生,都跟小虎儿一般大的年纪,教书的是个老童生,听说连考了几十年秀才没中。
为了维持生计,开了个学堂,束脩也便宜。
因此稍有家底的都会送孩子来,不求有多出息,只希望识些字,以后能被人高看一眼找个好活计。
目送着小虎儿进了学堂后,沈婉青上了街继续看铺子去。
虽然陆忱说了帮她打听打听,但她不习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待她回到陆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刚进门口,听见祝氏在院子里骂:“平常一天都做不完的事,今个为了赚点银子,还真是利索,三下五就把事都做完了。
那以前都是摆样偷懒呢?你们这是一个个心里都藏了奸。”
“老二媳妇,你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从娘家去拿些绸段做成这种漂亮的衣裳赚银子,说什么只会做最简单的样式,现在打的样式都是时下最为好看的,白眼狼啊,我真是养了两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