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距离,他环着她,感觉自己抱着块冰,又冷又硬。
“削藩结束后,我将为陆氏平反。
大汉臣民会认为你配的上我,而我,也配得上你。”
这是他最低的姿态,他甘愿在她面前俯首,把整颗心剖开,交给她。
“暖暖,和我说话。”
王放拂过她的脸颊,“我想听你说话。”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罗敷一个字也吐不出,水波拍打在肌肤上,她倏地沉下去,水面只浮上零星泡沫。
全身泡在温热的水中,她感到他握着她的腰,力道细微地颤。
原来他在害怕,他也会怕。
水花飞溅,她猛然露出脑袋,抹了把脸,狠狠地瞪着他,一直瞪到视线模糊。
“空口无凭,”
罗敷咬牙切齿地对他道,“空口无凭。”
王放稍稍放松,知道她听进去了,失笑道:“是,那……”
他当即怔住了。
罗敷拽起他的袍子,力气大的出奇,那轻薄的丝绸立刻软软地从身上滑开,他一手拉过,“什么?”
她深深吸气,好容易才成功地开口:“把你衣服给我。”
王放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还是从善如流地解了带子,“那你记得别乱动,否则……”
她已抢过来,将自己裹了一圈,然后利落地封住他的唇。
“上去,等我。”
罗敷攀住他,声线抖动得厉害,她不晓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脸比水还烫三分。
王放脑子里轰然一响,然而她的舌尖探了进来,轻轻一舔,他顷刻间溃败千里。
“空口无凭,”
他喘息着捏住她的下巴,“好啊,我来伺候你。”
她的眸子盈盈地含着汪湖,分不清是泪还是水汽,瓷玉般的双颊晕染开浅红,在琉璃灯下明媚得如三月桃花。
他压抑许久的血气翻涌上来,眸色便暗了,将她压在怀里细细品尝,手指顺势挑开那件碍事的袍子。
她只穿着抹胸,淡绿的颜色勾着他的眼,撩着他的魂魄,他按住她的后颈,仿佛抓住一只随时会逃跑的狐狸。
“还要袍子做什么……我不在这,你就栽池子里上不来了。”
王放勉强遏制住,离开她的唇瓣,她侧过头,嘴角润着层晶莹的樱桃色。
他心道也罢,待会再洗不迟,于是抵着她的额低声询问:“阿姊,在这里还是上去?”
罗敷一下子烧着了,又要钻到水底下,被他锁住腿。
肌肤相触,他摩挲着手中的滑腻,哑声道:“你想好,现在还来得及。”
一绺长发垂在眼前,她僵硬地拨去,顺便挡住他的目光,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有气势:“不是说了,你上去……等我。”
他笑了,浓密的睫毛上水珠滚落,“这不是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