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语气轻缓,一字一句徐徐道来。
姜夫人被她说得脸色青紫,一时接不上话。
不仅是她,整个茶肆气氛都瞬间诡异。
这顶帽子太大,谁都接不住。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宋今禾慢条斯理喝了口茶,视线落在姜夫人身上,话锋一转:
“姜夫人,您是长辈,我敬您,可这也不是您口不择言的理由。”
“您爱子心切,我理解,可您也不能肆意给我泼脏水。”
“姜老爷与父亲同在朝为官,我称您一声姜夫人,但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怕你。”
人都欺负到面前来了,她再不作为,怕就真是傻子了。
宋今禾眉眼温润,面带笑意,给人的感觉温婉恬静,此时疾言厉色,倒是引得不少人侧目。
姜夫人气得蹭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瞪。
这丫头是在威胁她?
“你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胆敢这样和我说话,还名门闺女典范,真是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大牙!”
“不过也是,听说你母亲死的早,父亲又续了弦,自是没人教养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教养……”
宋今禾眉头微蹙,手中茶杯重重掷在桌上。
如水横波的眸子,此时眼底结霜,她在笑,嘴角却是苍凉一片。
姜夫人被她眼神看得心头一跳,“你想干什么,还想动手不成?”
宋今禾哂笑,“就冲您刚才那些话,我若是没教养,早就动手了!
人贵自重,希望您能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