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柔低头沉思,随口道:“我是商人,又不是圣母,我没那么傻。”
薛照水莫名地不太信她这话,又强调性地说:“这还只是青黄不接,朝廷的粮食还要防着天灾。
且盼着今年不要出什么事,风调雨顺的好,不然受苦的还是百姓,到那时,可不只是这点人需要救济了。”
苏晴柔点头,“我明白。
只是我想,新开的工厂刚刚建好,我还缺一些人手,我给的待遇,总比他们天天等慈济局的一碗水来得强。”
薛照水揉揉眉心,“以工代赈?罢了,你想做就做吧,做决定前同我商量一下便好。”
苏晴柔笑了笑,又问起其他的事,“说起来,之前让你找御用的工匠怎么样了?”
薛照水有些头疼,“你不是在搞造纸业吗?怎么非要找工匠?工匠当值的周期是三年,这批人刚来,还看不出什么,坊间倒是寻了几个名声在外的,具体我已经叫人写给你了,你真是”
“他不当值?”
轮椅上的少女梳着宝塔髻,红宝石发冠镶着金凤图样,海棠色的长裙遮住脚踝,交领处开出大片大片的牡丹,她的手指挽着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面容微低,神色古怪,语调颇有些意外。
常安苦着脸道:“宋编撰已经当值数日,刚好到了轮休时间,确实不是他当值。
殿下若是找他有事,小的给翰林院去个信?”
朱挽宁眯着眼睛笑了笑,“不用,不在就不在了,我只是好奇,大哥今天跑步了吗?”
书案后装作自己不存在的太子浑身一僵。
军训结束,朱挽宁不打算再折腾大家,本来想找宋培风商议一下强身健体的计划,没想到当初口口声声说明天也令人期待然后天天待在文华殿的那个人今天意外地不在。
按规矩,宋培风当值许久,确实该回翰林院做本职工作,也到了人家的轮休时间,不在东宫无可厚非,可朱挽宁怎么想怎么不爽,连带着看太子的眼神也阴郁起来。
“大哥,出宫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