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娘子!”
侍女喊了她几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愣在原地。
她双手抓紧窗框,眼泪无声掉落。
萧青棠依旧双手合十,依旧微微躬身,长睫遮挡住眼中的湿润。
他想明白了很多,他本就是错的,一切都与姜溶无关,是他非要拉她入局。
将姜溶掳来是他一厢情愿,力排众议娶她是他一厢情愿,这本是他的因果,不该由姜溶来承受。
听闻姜溶成亲,他虽心伤,但竟还有一丝释然。
不成亲难道要给他守一辈子活寡吗?这样也好,这才姜溶该走的路,他难道拆散旁人一回,还要拆散第二回吗?
罢了,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郎君,主持叫您进去说!”
小僧气喘吁吁跑来。
他微微颔首,转身与小僧一同往前去。
“萧青棠!”
身后突然一声大呵,他停住脚步,转身那一声“施主”
还未唤出口,便被人抱住了。
姜溶仰头看着他,一脸担忧:“萧青棠你怎么没头发了,我差点儿没有认出你。”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此生逃不脱。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姜溶歪着脑袋看他。
“我……”
他闭了闭眼,往周遭看去,忽然什么又都看得清了。
有人在烧香,有人打量他们,还有人正往寺门外去……
他一眼盯住姜淮手里牵着的那匹马,一把抱起跟前的人,大步上前夺马翻身而上狂奔离去。
姜溶还未反应过来,吓得紧紧抱住他,生怕摔了。
他没说话,也没看她,但将她护得紧了些。
什么狗屁该走的路,他就是她该走的路,他既然能拆散一回,便能拆散第二回!
“吁——”
他猛得拽紧缰绳,停在郊外的庄子前,抱着人大步径直往房中去。
仆妇侍女还未看清,只听有人小声问“那是不是二爷”
,便无人敢上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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