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身边的侍女给搀扶起来,对着皇帝离开的方向,眼中全是凌冽之意。
皇帝刚刚回到房,就听王贵妃求见,他怒“不见”
王贵妃听说皇帝不见,立刻凄婉地跪下“陛下”
皇帝坐在房里,心头之恨不打一处来“传太子过来。”
季成运刚刚听说季成遥的事情,心头还舒心,这样婚前就有了嫌隙,这何家也就未必会一心一意帮着季成遥了,倒也省去了他的一番手脚,听见他爹召唤,立刻过来。
走到房门口,王贵妃那个老娘们跪在地上,用她那特有的可怜劲儿求着皇帝,他低头哼笑一声“贵妃娘娘,平时怎么不知道多规劝二弟,这个时候来求父皇,岂不是让父皇为难父皇还要不要管二弟了”
皇帝听见季成运在那里笑话王贵妃,气不打一处来,让边上的太监去把季成运叫进来,季成运一进房,皇帝立马把砚台往他身上砸“黑心肝的混账东西。”
季成运撩袍跪下仰头问“父皇何出此言”
皇帝走出来指着他“你敢说自己不知道老二的事”
季成运当然知道,但是知道也要装不知道,摇头“儿臣不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秦婉怎么会知道她
这么会去挑拨何佩蓉”
皇帝问他。
季成运回忆自己跟秦婉说的话,实在没有说过这个事“儿臣真的没有说过。”
“还要狡辩”
外头王贵妃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是太子害了自己的儿子。
季成运跪在地上“不曾说过就是不曾说过,二弟不检点,难道也要算在儿臣身上”
皇帝本来就怒火攻心,这个时候听见他还矢口否认,一脚踢过去“你检点东宫里乌烟瘴气,婚前与秦姝做出那种事叫检点婚后还在念想着别人的媳妇儿,叫检点混账东西。”
皇帝对着季成遥倒是没有打,见季成运反而拿来了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顿,季成运跪在地上,背上被皇帝抽得皮开肉绽“若是能让父皇解了心头之气,儿臣就是被父皇抽死,也无怨无悔。
只是二弟之事与儿臣确实无关。”
季成运往回一,脸上凄凉“只不过我母后早亡,他人有亲母在身边罢了。
所以他做了错事,要儿臣来承担。”
听见季成运的怨怼之言,皇帝一声“滚”
季成运一脸哀戚,从地上爬起来,走出房,此刻天上下起了冷冷的冰雨,太监过来要给他裹披风,他推开,橙黄的太子袍服,背后是道道血痕,他走在雨里,太监撑着伞追出来,季成运跪在院子里,仰天大叫“母后,母后,你为何去得那般早若是您不走,儿也不用为了能有岳家相靠,放弃自己心之人,弄到今天这番田地。
即便如此,父皇还将二弟的错,算到儿的身上,儿臣每日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却还要处处受责骂”
王贵妃见季成运这般,她不干了,立马爬起来,走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陛下登基就封你为太子,早早为你订下如花美眷,你自己上现在的太子妃,把美人给作跑了,现在全然怪到别人的头上。
再说了,成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这个做哥哥的,尽管教训。
什么话都不说,随便他做出这等错事,还在背后悄悄跟一个女人说,你这是做哥哥的样子作为哥哥你何时管过弟弟”
季成运仰头王贵妃“贵妃娘娘,成运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着季成运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妾和长子,一个在门口哭,一个在院子里哭,皇帝恨不得自己在房里也哭上一场。
他错哪里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一群人,谁都不认为自己错了。
秦婉发现自己错了,出去一趟居然漏买了关键性的东西。
着阴沉的天气,原本发懒不想出去,可想想,还是走一趟吧带着丫鬟们,乘着马车,找了个杂货铺子,进去问“搓衣板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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