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十分把握,但可以一试。
陶小姐,为我准备一样东西——酒。”
陶纯熙的眼中焕出神采来。
她愣了愣,起身向李伯辰郑重地行一礼:“李先生,谢谢你。”
李伯辰侧了侧身。
倘若在一刻钟之前,他这一礼受得心安理得。
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在“救人”
这件事之外,还多了些别的念头。
“陶小姐,请你自己去拿,千万不要叫别人知道。”
陶纯熙的神色轻松许多,道:“好!”
便跑出门去。
隔了一会儿,陶纯熙抱着一大坛酒走进来。
李伯辰走过去接了,顺便关上门。
他抱着酒坛,低声道:“我要喝酒,一会会睡着。
你就守在屋里……如果觉得有什么异常,也不要慌。”
“……好。”
李伯辰便拍开封口,闻到浓郁酒气,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实在不大喜欢饮酒,但也实在没办法。
该找个法子,叫自己用不着借酒醉也能阴灵离体才好,否则太不方便了。
可终究还得托起坛子,连干了四大口。
胃里便开始像火烧,喘了三口气,一下子又觉得这酒没那么难喝了。
李伯辰知道已到了时候,便再灌两口、小心将酒坛放下,摇摇晃晃地坐到地上。
又将手探入怀中把曜侯取出,合上眼睛调息几次,阴灵离体而出。
此时陶文保已昏睡不醒,气息断断续续很不稳定。
然而他身上的微光却一点都没黯淡,并不像病人应有的样子。
李伯辰口诵咒文,低喝:“疾!”
一股阴风忽然自曜侯中冒出,绕着屋子吹了一圈,落在他身前化作两列、十四个人。
燕百横与百应分列两队最前端。
两人皆披轻甲,一人手中持有双刀,一人掌中泛着微茫。
之后是十二个兵卒,有刀盾手、弓弩手。
这些阴兵此刻面无表情,但都注视着李伯辰,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