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完花,冕良出于好奇心,在那张小小石桌边坐下来。
小巷子里的夜晚,一向是宁静少车行的,有那么点远离尘嚣的味道。
可是,坐在这个石桌边的感觉,似乎要更安静一点。
很妙,冕良能听到隔墙自家院子里,母亲来回走动的声音,一下子洗衣晒衣,一下子洗菜切菜,一下子扫地洒水……哦,妈妈很辛苦~~
是那么电光火石的瞬间,冕良心内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坐在这里的人是远钧,她会听见什么?
除了妈妈的声音,她还会听见他的。
下班或是放学回来,洗手洗脸,刷球鞋,和妈妈说话,或是什么都没说没做,只是安静地坐在屋檐下的竹椅子上翻书,看报纸,吃饭,喝水。
竹椅子用的年头久了,榫子有些松动,他动一下,就发出细细碎碎的咯吱咯吱声……好寂寞。
想不通啊
这间屋子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安放桌子与凳子呢?
安放了桌子凳子,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坐坐呢?
在这里坐了,怎么会想到要听听呢?
听了,会抱有什么样子的心情和念头呢?
那些念头,离幸福有多少距离呢?
冕良的眼圈红了~~
再次坐在屋檐下那张竹椅子上看报纸的时候,冕良明知道隔壁没人,还是会向墙头看看。
那条曾被主人牵回家的茑萝不听话,不知何时,又攀到冕良家墙角的竹竿上了。
冕良想,这次他不会再跟自己过不去,无端端找那茑萝主人的麻烦了。
钩子这天的画很美很美。
是画一间朴素的小屋子里的桌边,男孩儿和女孩儿在折纸鹤。
男孩儿神态专注认真,女孩儿倒不是很专心,调皮地偷瞄男生,一脸倾慕。
小屋子里橘黄色的灯光温柔洒落,象团软软的棉花糖。
这画儿的名字叫温柔。
不过,冕良给画儿另起的名字,叫幸福!
这是近期内钩子的最后一幅画儿了。
钩子的专栏下面有公告,因为酷暑难熬,钩子同学也想放假,所以,专栏暂停一段时间。
何时重新连载届时通知。
吼,一段时间哦,冕良沮丧。
远钧不在,连钩子都要去度假,这个炎夏他该怎么过啊?
冕良觉得,所有人都潇洒地流浪到天涯海角去了似的,这座城池独留他一个,寂寞!
忽悠悠,又半个月过去,这次轮到冕良去流浪。
骆韶青说,“有个物流会议要去参加,这次你和几个部门经理跟我一起去吧,你时间安排得过来吗?有困难的话你可以跟我说。”
老董如此体谅,冕良怎敢有困难?当然没问题。
回家跟妈妈说了一声,冕良要求妈妈这段时间不要早起摆摊子了,“你也要放放暑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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