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堂厚的人生乏善可陈,他青年时期流落到贫民窟,凭借一手还能说得过去的调酒技术在此地立足,经营多年后拥有了自己的酒吧店面,与其他酒吧一样,在店里兜售些青年男女喜欢的小粉末,还跟黑手党组织搭上关系。
如今他年近半百,心不仅没有变小还扩张得更大,听说有帮派靠贩卖人口挣了大钱,他也蠢蠢欲动起来,先组织酒吧里的下属对居无定所的青年下手。
这些人住在棚屋里,瘦得像骷髅,日浑浑噩噩不知所云,失踪后也无人寻找。
批人只卖了低价,验货官说他们吸毒太久,毒素浸润五脏六腑,当苦力与人肉干都很不合格,也就只有眼、角、膜与部分器官还有用处。
即便如此,在阿厚眼中也是不得了的高价。
“老板、老板。”
不是没有人害怕,看仓库的帮佣胆子不小,还曾参与了粉末的流通,试过两回人口绑架却打了退堂鼓,“要是被现了怎么办啊。”
他咕咚吞两口口水,“他们大多数都是有主家的,要是我们的行动被现了,主家找上门来怎么办。”
那不就等死吗?
其他人没说话,想来抱有相同心思的人并不占少数,老板阿厚不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人,听见手下人议论,难免害怕,更多的却是愤怒,认为自己权威被挑衅,他心野了,敢质疑自己了。
葛藤贴墙壁站,无声地充当壁画,他冷眼看单方面的训斥化作争执,开口说“只要没有内鬼,又有谁知道人是被我们绑了?”
“葛藤!”
老板像是看见了救世主。
“他们的身份都不好。”
他冷冷说,“酗酒人、瘾君子、小混混,”
他无声地停顿,说出最后一个词,“雏妓,以这些身份行在贫民窟夜晚的街上游荡,本就容易出事。”
他咄咄逼人说,“隔日清晨倒在街上的无名尸体还少吗?”
人都不吱声了。
“对、对啊!”
老板声带在颤抖,脸也涨红了,说不清是激动的还是气愤的,“我们绑的人数量不多,细水长流,做工作也完善,就连监控录像都替换了,还留了什么证据?只要没有内鬼……”
话说到这,眼刀子向人身上“嗖嗖嗖”
地飞过去,“只要没有内鬼,就不会有人现。”
他像是喊给在场人听,又像在说服自己。
葛藤又不说话了,他立在墙角,像樽石膏雕像。
……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能搞清楚问题。”
中也试图给津岛修治一个上钩拳,却被对方灵活避开,津岛修治原地起跳,后空翻让他向后退了一大步,中也的动作不够连贯,给对方找到了可乘之机,二段踢逼近,他下颚被敌人踢个正着。
“啊,是吗。”
津岛修治说,“凑巧而已,而且你怎么知道自己搞清楚的就是真相。”
他又给中原中也一套连环拳,两人死盯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点击,可惜中原中也第一次接触任天堂,他或许在游戏上颇有天分,初学者却比不过练习几月有余的津岛修治。
“gaa!”
他狼狈地输掉了这一局。
“蛞蝓就是蛞蝓,运动起来太迟缓了,脑子里还只有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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