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还没出声,岑家婶婶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也没管他那倒霉儿子正在被只鸟欺负,岑家婶婶看到岑深手里提着的东西,“来婶婶家吃饭还带什么东西,真是见外。”
“岑海,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没看到你堂弟来了吗?还不去倒茶,懒得你哟。”
人家家长都出来了,辛芜也不好意思继续继续欺负人家孩子了。
看着岑海头乱的跟个鸡窝似的,她刚才爪子全冲着他头上去了。
有些解气的感觉,再看看等在一边的岑深,辛芜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了,她刚才可是踩到便便了,把岑深弄脏了怎么办。
岑家婶婶接过岑深手上的东西,往旁边岑大叔手上一放,又和岑深闲聊了两句,这才转身回厨房了,锅上还有菜等着她去烧呢。
“额,叔叔能给我一盆水吗?”
和岑大叔相顾两无言的岑深瞥见辛芜想要靠近又不敢动的怂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对,爹,给我一盆水,它爪子上的鸡屎全糊我头上了,我得洗一下。”
一边的岑海也窜了过来,头乱糟糟的看上去不怎么好。
岑大叔没说什么,指了指院子里的水井,“大海去拿个盆来,水你们自己打一下。”
跑到围院墙的篱笆上站着,辛芜突然觉得要是刚才留在家里就好了,出门什么的真是讨厌极了。
等岑深打好水出来时就看到辛芜蹲在篱笆上,整个背景色都变黑了似的。
有时候岑深也会感到很奇怪,在他看来辛芜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鸟类,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辛芜的种类应该能归结到妖类去。
毕竟他们村的后山什么东西都有。
更何况辛芜露出的马脚可不是一般的多。
如果辛芜是妖怪的话,那也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神智懵懂的妖怪吧。
要养一只小妖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岑深端着水,决定今天回去要和小家伙好好谈谈了。
“好了,阿芜过来洗一下吧。”
特地从厨房弄了些热水来,岑深试了一下水温觉得刚刚好。
少年蹲在那里撸起了袖子,手还在盆里划拉了几下,抬起头看向她时嘴角弯弯的心情很好。
辛芜默默的扑到盆里去,也不用少年动手,自己挥着两个短翅膀在水里扑腾着。
水是温热的,在这个初春微寒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
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又做错了。
扑腾了几下,辛芜从水里仰起头,心情很低落。
其实刚才岑海只是弄错了她的意思,也没对她做什么,她却追着人家挠个不停,连岑深出声制止也不理,明明之前她还不是这样的。
从开始就不乖,还不是仗着岑深会宠着她。
“阿偃,该吃饭了,”
堂屋传来岑家婶婶的声音,“岑大海你披头散的像个什么样子,还不去把头擦干了。”
“婶娘我马上就来。”
辛芜突然被岑深从盆里捧了起来,湿透了羽毛突然暴露在空中,冷风吹的她直打哆嗦。
手边也没什么干净的布了,岑深捏着袖子小心的擦着手里的小家伙,小家伙身上的羽毛不长,还不怎么沾水,擦一下就干的差不多了。
另一边洗完头的岑海则是跑到灶台下借着还没烧完的柴火烘头,听到他娘的话也只是嘟囔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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